晓真点头,“不错,解禄夫人的弟弟也是开成衣铺的,先前还模仿咱们一品居做生意,只是后来一直没有起色,那店子都快黄了。”
这就没错了。
谢希暮记得,一品居这些年生意火爆后,多了不少模仿的店家。
其实商场之中,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大家见一品居的生意好纷纷模仿,谢希暮当时是没有理睬这件事的,只要认真做生意,客人自然知道谁家好坏。
故而一品居这些年来经久不衰,而模仿一品居的店铺有不少都倒闭了。
谢希暮记得,当时模仿一品居最出名的就是解夫人弟弟,就连店内格局装饰都学着一品居来,甚至价钱比一品居低了两成。
客人们一开始还图新鲜,直到发现那家店的东西质量都奇差后,这才转头重新回了一品居。
故而谢希暮才会在众多模仿一品居的店子中,记下了解夫人弟弟这家店。
“咱们下车吧。”
谢希暮说完,钱大嫂连忙就冲下了车,挤进人群,怒怼那夫人:“你们这是故意给一品居泼脏水,一品居的料子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解夫人站在台阶上,一边让小厮挡住进一品居的客人,一边看向钱大嫂,“你是什么人?”
钱大嫂想起谢希暮的嘱托,挺起胸脯,“我是一品居的老板。”
解夫人上下打量钱大嫂,妇人通身富贵,就是年岁和模样无法同主子吩咐的对上。
“你就是一品居的老板?”
解夫人冷哼了声,倒也没有戳穿,余光瞥向钱大嫂身后的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寻常,戴了一只帷帽,纱帘盖下来,挡住了大半容颜,根本瞧不清她的长相。
解夫人眸底微动,厉声:“我们解家在你们家做了上百套衣裳,现在伤者数不清,你要如何赔偿我们这笔损失?”
谢希暮站在人群中,无声打量着解家带来的这些人。
几乎都是婢子,全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至于那孩子……她视线落在孩童身上,只见孩子在背后一直掏弄着什么,嘴角还沾了些细屑。
应当是在偷吃什么东西。
钱大嫂怒视那妇人,大骂:“这位夫人,你空口无凭,何来的根据说是我们一品居的衣裳让你府中人生了恶疮?”
“再者,一品居卖出去的衣裳那么多,若是真有问题,也肯定不止你这一家有问题,一品居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上门找过麻烦。
还就独您解家一家,怎么着?承宣使的官位做不下去了,想靠讹诈一品居来发笔小财?”
钱大嫂的嘴也是出了名的毒辣,她本是潭州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最擅长同人扯皮,老钱和她成婚这些年,从没在嘴上赢过她。
“你竟然敢置喙我家官人?”
解夫人眯起眼,挥手指使小厮将钱大嫂抓住,“来人,给我将这蛮妇抓了,辱骂官员,我瞧你是活腻了。”
只瞧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小厮冲上来,钳住钱大嫂的双臂。
钱大嫂又岂是好相与的,因体型宽胖,加之先前在农村长大,力气也比寻常妇人要大些,一脚踹开靠近她的小厮,一边吆喝:“来人啊!官眷要杀人啦!”
“来人啊!官眷诬陷不成,竟然动手打人!”
解夫人一瞧就知道这妇人不是个好处理的,当即让人捂住钱大嫂的嘴,然后对丫鬟下命令:“给我狠狠掌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是。”丫鬟领命,趁钱大嫂被人抓住手脚之时,高高扬起手掌。
“住手!”
人群里有人喝止。
只瞧一个身姿窈窕,头戴帷帽的女子走了出来。
解夫人见正主终于愿意站出来了,嘴角微挑,睥睨来者,“你是什么人?和一品居有关系吗?也配插手解家的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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