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她带着小厨房准备的糕点茶水去静思阁,刚走到门口,只听阁内的调笑声。
“井伯爷生得五大三粗,这小伯爷倒是十分秀美。”打趣的人正是张秋实。
里头应当是到了固定的休息时候,郝长安也只在讲堂上看书,没有讲课。
赵柔对自己表叔张秋实笑道:“表叔,小伯爷脸皮薄,你还是别开他的玩笑了。”
张秋实诶了声:“男子汉,有什么开不得玩笑的,你说是不是,小伯爷?”
二人都看向坐在窗边的少年郎,的确生得清秀,比起许多姑娘还要好看几分,少年郎听到二人调笑,脸皮红得彻底,低头看书,没有说话。
“张小公子还说井小伯爷,你自己长得也挺娘的啊。”谢乐芙从课桌底下摸出一颗水梨,咬了口,有些流氓痞气。
张秋实平白无故被谢乐芙调戏了一番,自然是无语的,“谢姑娘,你说话也太过分了。”
谢希暮将几人动向收入眼底,提着糕点入内,解围笑道:“看样子是在休息,那我也不算打扰了。”
赵柔听到这声音,抬眼瞧过来,女子脸色比起往日要苍白些,像是没有休息好。
“夫人,你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赵柔担心地吩咐自家婢女,“明日将外祖送到宫中的山参带过来,正好给夫人补补。”
赵柔不说还好,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谢希暮脸上了。
女子本就是个美人,平日里唇红齿白,血色好时明艳动人,今日脸色苍白,身形微晃,颦蹙间倒隐现几分西子病弱的美感。
赵柔忍着嫉妒,关切道:“夫人,该不会是我昨日说您同郝大人的那桩玩笑话,惊动了丞相吧?”
谢希暮还未开口,赵柔就急忙起身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宫就是罪人了。”
分明女子一个字都没说,赵柔就好像坐实了是谢希暮同谢识琅感情不和,还因为郝长安吵架了一般。
在座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出去多说一嘴,都能掀起京城风云。
前有说谢家叔侄暗度陈仓的丑事,后脚就要传扬出新婚夫妇不和的消息。
都不用旁人给赵柔接话,她自己一唱一和,一张嘴就能引起惊涛骇浪来。
郝长安也愣了下,“昨日……”
“四公主这话,未免过分揣度了。”少年忽然打断,赵柔面上笑容一僵。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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