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也好,也不好。
宋文礼这个人实在太冷,她不喜欢。
可偏偏他在床上又是另一个样子,男妖精一样招人。
冰火两重,矛盾又带感。
“挺好的。”温念压下心里的燥,回了管家的话。
管家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看着温念长大,和蔼地笑,“好好,只要您跟文礼少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老夫人那边,您放心。”
又跟管家交代了几句,温念挂断了电话,一股莫名的愁绪爬上了心头。
这门亲事是爷爷奶奶和宋家定的,本来想着等温念到年龄就去领证。
可她十八岁那年出了一件事,江御风救了她,少女嘛,总是有点英雄情节,救过自己的男人,又对自己百依百顺地宠着,心动很正常。
可曾经将自己捧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说变心就变心的呢?
宋文礼出来的时候没见到温念,问芹姐。
“温小姐在露台。我按您的吩咐给她送了龟苓膏过去。”
宋文礼,“她可喜欢?”
芹姐想说,宋文礼亲自找来的配方,肯定是对温念的胃口,能不喜欢吗?
可是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温念吃,实话实说,“温小姐刚才来了电话,我就退出来了。没来得及问。”
“谁的电话?”宋文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
芹姐没犹豫,“屏幕上显示的江御风。”
……
温念就这么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倒也没多想江御风的什么事。
主要还是在想老太太的身体。爷爷去世之后,奶奶的身体不怎么好。
她担心温念,万一她也撒手人寰,温念在温家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虽然她也不喜欢温欣,但还是默认温家人对温欣好。
温念问过为什么,奶奶讳莫如深。
本来想着跟江御风要是两情相悦,温念嫁过去也好。
但谁成想江御风转身就跟林倩倩订婚了。
奶奶是个特别局气的老太太,没说别的,只说:“你嫁给文礼,文礼能护着你。”
温家求着宋家,两家本来又有婚约,这结果本来挺好。
温念识时务,嫁也就嫁了。
可两家人坐在一起谈这件事的时候,宋文礼说什么?他说:“跟别人没成,才来找我。当我是什么?救生筏子?”
说的什么屁话!
温念当时就想,嫁猪嫁狗也比嫁给这个毒舌男人强。
刚想到这,露台的门响起,温念回过头去看,来的正是猪狗不如的宋文礼。
男人目光寡淡地扫过吃了半碗的龟苓膏,又看向温念,后者的表情很奇妙。
愤怒中带着娇嗔,羞恼中夹杂冷淡。
偏偏温念长相绝色明艳,潋滟的眸子自带风情。
宋文礼的眸光明显深了几度,缓步上前,双手慢条斯理地搭在温念的椅子两边,将人框在方寸之间。
低眸睨着她,表情冷淡,“不想看见我?嗯?”
温念就那么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想见谁?”宋文礼问,“旧情人?”
温念一愣,莫名其妙的提江御风做什么?
几乎是秒懂,这是宋文礼的家,家里的佣人就是他的眼线。
无可厚非。
温念讥诮勾唇,手指落在他胸前的纽扣上,轻轻挑开,又系上,“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