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即抽了几张纸给他擦拭,“四少爷,没烫着吧?我去找烫伤膏。”
“不用。”
陆尘卿睨着手上的红印子,再次抬头看向他,“所以,三哥这是在知三当三?”
“她和他老公没什么感情。”
“那我想不通了,既然她和他老公没有感情,又和你难舍难分,以三哥你的身份和地位,她为什么不离婚和你在一起?”
陆时凛敛眸,“是啊,我也想不通。”
顿了几秒,他又扬眉,“四弟,我若是将她抢过来,你会支持我吗?”
“支持?”陆尘卿拧眉,“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向来固执封建,要想说服他,可不是一件易事。”陆时凛笑得散漫,“这不是,到时候事情暴露了,也好有个帮我说话的人,不至于孤军奋战对吧?”
陆尘卿轻笑,“看来,三哥是真的动心了。”
陆时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笑着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
眼尾的猩红稍稍退散,但虹膜里依旧蕴含着凛冽的情绪。
“四弟这次醒来失忆,和弟妹的感情似乎是越来越好了。”
听他主动提起辛愿,陆尘卿眸色很深,直直对上他那双幽暗如墨的眼,“三哥这是在好奇我,还是在好奇她?”
陆时凛摸着包包的链条,揶揄的话从薄唇里散漫溢出,“啧,只要触及弟妹的话题,四弟就会变得很敏感。哦,四弟不会真的爱上弟妹了吧?”
陆尘卿语气冷硬,“我和她是夫妻。”
这句话有些模棱两可,但偏偏陆时凛就听懂他的意思了。
“我以为,你当初和那个徐书凝情比金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陆时凛眼神变得薄凉,脑海里浮现出她醉眼朦胧呢喃清软的唤‘陆尘卿’这个名字时。
被冰水浇灭的燥火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周身的气场也变了质,眉宇间覆着一层浓厚的阴霾。
他话里的鄙夷太露骨,陆尘卿想听不懂都难。
尤其是他还提到了徐书凝。
“这是我的事,三哥还是处理好楼上那位‘娇’再来评判我的事为好。”
这是在暗指陆时凛多管闲事。
陆时凛却也不恼,嗤笑,“四弟说得有道理。四弟特意跑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八卦我和xin小姐的事吧?”
“当然。”陆尘卿拿出一份文件,“我来找三哥,是有个项目想找你谈。”
但显然,陆时凛没有谈公事的心情。
他现在攥着拳头,没挥过去,已经是最后一丝理智在克制了。
一想到他有可能碰过辛愿,他脸色就极为难看。
之前的但若自然和狂妄肆意以及隐隐的挑衅都被那股火给燃尽了。
“谈项目?”他音色很冷,拎着包起身,“你看我现在有这个心情?四弟还是另寻时间再说吧。送客!”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沉。
那投射过来的眸光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射穿。
陆尘卿望着他拎包上楼的背影,眉头深皱。
这是被欲火缠得急不可耐了?
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手中那个米白色包包上,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刚刚和他的对话。
他暗暗咬紧牙关,推着轮椅出去,等安园的管家离开后,对司机小刘道,“去查一下陆时凛身边有没有姓兴的女人。”
“辛?”小刘愣了下,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不是辛总吗?”
陆尘卿抬头,一记刀眼扫过去,“大兴安岭的兴。”
小刘讪讪低下头,“是。”
“回清院,还是回老宅?”
清院是他和辛愿重新装修的那栋新房别墅。
陆时凛摩挲着手指,“去久愿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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