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能来这里,肯定是查到什么了。
不能是无凭无据,随便指认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回头问问我妈,也会说她的。对你造成的影响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这是他给出的承诺。
这件事想要澄清,她出面效果甚微,可能还会达到反效果。
可让陆尘卿插手介入,是最好的。
毕竟这也是他妈抽风犯贱整出来的事。
这事说完后,辛愿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起身准备走。
“你最近怎么样?”
她刚摸上包的肩带,陆尘卿突然又问到。
辛愿下意识看向他,唇抿了抿,“就那样吧。”
心里却犹豫了十数秒,要不要把和陆时凛领证结婚的事告诉他呢?
其实没有瞒着的必要,别说他是陆家人了,即便是外人,知道他们结婚也是迟早的事。
就算没有婚礼,陆时凛这么高调的人,总会让人发觉一些蛛丝马迹。
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会告诉他,也有点尴尬。
她红唇濡动片刻,还是止住了话头。
他们也没亲密到这个地步,而且现在也不是能说的好时机。
“你不问问我这身伤怎么来的吗?”
“陆时凛打的。”
“他和你说了。”
“徐书凝说的。”
陆尘卿诧异的睁大眼睛,“她去找过你?”
“偶然碰到的。”
辛愿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过多言语的意思。
陆尘卿没看出她表情上的端倪,但还是问了一句,“她没和你说别的吗?冒犯你之类的。”
要说冒犯,那个和徐书凝一块逛街的千金名媛倒是真的冒犯。至于她本人嘛,非要细究,那茶言茶语,白莲花十足的做派,也可以称得上是冒犯。
“我和她不熟。”
这冷淡疏离的表情和语气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陆尘卿拧了下眉,看她已经拿包起身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管什么都不合适。
“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他推动轮椅,跟着她到门口,望着她走进院落的背影,心里某处好像缺失了一块,还是他以后无论怎么弥补,怎么寻找都无法再缝合的了。
“辛愿!”
看她快走到院落门口,嘴比脑子快,还未多想就已经喊出来了。
闻言,辛愿回头看他,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他接下去继续说。
陆尘卿推着轮椅又往前进了小段距离,才道,“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联系你。”
这算是一种试探了。
但不等辛愿思考,他再次开口,“我为我妈的不妥行为再次和你道歉,对不起,让你受到伤害了。”
“相比你的对不起,我更想听你妈的。”
她淡淡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陆尘卿在院落不知坐了多久,就望着院落门口的方向,视线深沉而又复杂。
最后还是保姆提醒他说今天风有些大,让他别在阴凉地待太久了,进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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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陆时凛不在黎城的缘故,除了自己安园这点外,辛愿不觉得这场不清不楚的婚姻给她带来了其他不一样的变化。
所以在方静提到她什么时候和辛珣和辛老太太说这个消息时,她心脏骤停了下。
她的娘家人,其实也没什么人。
除了辛珣和老太太,还有一个从不来往的舅舅,其他的就算是她的朋友了。
她想了想,和她亲近一点的,不知道结婚这事的,也就他们俩了。
思考怎么说的这两天,豪门圈子里的流言风向稍稍有了明显的变化,但有些人对她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刻,要想重新改过来,其实不容易。
辛愿没想完全澄清,只要不继续发展下去就可以了。
又过了两天,贺默尧从潞城过来了。
是她去车站接的。
他回潞城待了一个星期不到的样子,辛愿看他手里大包小包的,十分诧异。
“这什么东西?还这么多,你回老家打劫去了?。”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打劫。都是潞城那边的土特产,家里的堂爷爷奶奶给的,我说不要,他们非不要塞,老人家的心意,但我又带不回伦敦,这不,给你和姜知许提来了,便宜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