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北狄使者惨叫一声,捂着脑门一脸委屈:“我,我还没开口呢!”
赵衡耸了耸肩:“谁让你迟疑了?”
啊?
连迟疑都不行?
这家伙竟然如此当机立断,跟传闻中的废物太子,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很快,当赵衡提起酒杯,朝第四个北狄人走去时,宇文墨终于坐不住了。
“够了!”
她娇喝一声,直接站起身,环顾在场的使团成员,语气严厉至极。
“本皇子与赵衡代表着北狄与大炎,这场夜宴,也是两国皇室促膝长谈的机会,谁若是再敢闹事,休怪本皇子不客气!”
宇文墨脸色难看,心情更是复杂。
一来是气愤赵衡不留情面,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地殴打使团成员!
二来,看着嚣张跋扈的太子一派碰壁,她也乐见其成。
毕竟过刚易折的道理谁都懂,磨一磨太子一派的嚣张气焰,反倒利大于弊,以免误了大事。
一众北狄人虽然怒不可遏,但他们也明白,想要震慑赵衡,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好借坡下驴,纷纷偃兵息甲。
宇文墨挥手示意拓跋浑等人去包扎伤口,等再回来时,脑袋上全都缠着纱布,虽然仍旧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多了一股滑稽意味。
“太子殿下,我与你把酒言欢,其余使团成员作陪,这总行吧?”
赵衡坐回大厅中央,眼神尽是深意:“只要宇文皇子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宇文墨一脸疑惑:“我为何要介意?”
赵衡坏笑道:“毕竟这里这么多人,你我若是聊一些私密之事……”
不等赵衡说完,宇文墨便红着脸娇嗔道:“呸!谁要跟你聊私密之事?赵衡,你打了我使团成员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当众调戏……咳咳,当众羞辱于我不成?”
她实在是被气得不轻,尤其是接触到赵衡那玩味的目光,心里顿时一阵躁动!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等等!
那家伙的眼神,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她顺着赵衡的视线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自己胸口位置,顿时羞得浑身滚烫!
只见刚刚她生气后,衣服扣子掉了一个,导致胸口的风光若隐若现……
混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宇文墨捂住胸口,气得娇喘起来,故作强硬地喝道:“赵衡,你这家伙好生无礼,你怎么能,怎么能……”
赵衡的嘴角甚是难压,调侃道:“无礼?本太子分明是替宇文皇子惋惜啊,明明胸怀宽广,却非要自带枷锁,岂不是暴殄天物?”
胸怀……宽广?
这话放在哪都没毛病,但此时从赵衡嘴里说出来,羞得宇文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恶!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调戏自己呢,气死我了!
她越想越羞,越羞越气,身体都微微娇颤起来:“好一个无耻登徒子!”
啥玩意儿?
登徒子?
在场的使团成员,无不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感觉……自家皇子和赵衡正在打情骂俏?
“咳咳!”
许久,宇文墨咳嗽了一声,缓解窘迫,赶紧转移话题:“罢了,本皇子不与你一般计较,话说你那所谓的一阳指,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