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不解:“为什么?”
可刚说出口,她就明白了。
饶是如此,还是把十张大团结塞回来道:“我自己能挣钱呢。”
另一边老干部看了半天,终于直起腰来,扶着八仙桌,累得直喘气。
“小伙子,这张桌子也是你修复的?”
吴巍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
“手艺真不赖!”老干部赞叹着,拍拍桌面道:“这张桌子,我也要了,你开个价吧。”
吴巍大大方方地道:“您是识货的,您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一口价,4000块,我要了。”
老干部也真是阔气。
结果闺女在旁边拆台道:“爸,我可没带那么多钱。”
老干部俩眼一瞪:“好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你没带钱,不能叫人送来?”
“再说了,这么大个八仙桌,不得找人抬回去?”
吴巍当即拍板道:“您真是好眼力,就依您说的价。”
中年女人气哼哼地出门打电话摇人去了。
这时,老干部趁机靠近吴巍,冲他夹了夹手指。
吴巍当即心领神会地敬了根一品梅过去,顺带着给老干部点上了。
老干部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道:“小伙子,你贵姓啊?”
吴巍连忙道:“免贵姓吴,叫吴巍。敢问您老贵姓,总觉着您面熟。”
老干部点点吴巍,并没有说破道:“我姓钟,以前你可能在报纸上见过,但现在退居二线了,就剩这点子乐趣了。”
吴巍心里一动,本县姓钟的老干部,他还真记得一位。
莫非是刚退下来的县高官钟贤钟老书记?
他这样即便退了,也该在市人大养老。
哪来功夫四处鼓捣古董家具去?
不过这个问题,吴巍没有追问,只是面带恭谨地道:“老书记,我想起来了。”
结果钟老却压压手道:“低调,低调。”
眼瞅着一根烟抽完,吴巍连忙掏烟给续上。
却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钟老立马跟做贼似的,四处扑扇,驱散着烟雾,欲盖弥彰。
饶是如此,也无济于事。
钟老的女儿钟莹一回来,就闻出来道:“爸,你抽烟了?”
吴巍当即挺身而出道:“钟老没抽,是我烟瘾犯了,我抽的。”
钟莹看了吴巍一眼,又瞧了瞧自己老父亲一眼。
轻轻哼了一声道:“等着吧。”
可惜家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唯一的两个凳子,还刚被钟老买走。
吴巍只能指着那俩圆木凳子道:“二位坐下来等吧。”
不出半个钟头,有个秘书样的男人,胳膊底下挎着个包,找到门前。
一见钟老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立马进来了。
钟莹从秘书手中接过手包,点出了4000块钱,足足点了半天。
冲吴巍一递:“给。”
吴巍接过来也没数,径自塞进了兜里。
随即门外进来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跟秘书一道,把八仙桌抬走。
兄妹俩跟出门一看,门口还停了辆吉普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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