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回道:“老爷,前面过了都察院,就能到大理寺了。”
“都察院?”宗起云想起那是都察百官的地方,也是能管宗肇的地方,他连声叫道,“去都察院也行,就去都察院,这近,这近!”
“是。”仆人刚应完,就见一道箭羽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重重地扎进了马车里。
“噗——”是箭入**的声音。
仆人掀开马车帘子一看,自家老爷被当喉一箭,钉在了马车壁上。
当场气绝。
“啊——死人啦!!”
……
徐婉在房里等了有半个时辰,就见宗肇干干净净地回来了,他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血腥味,平静得就像只是出去转了一圈。
“办完事了?”徐婉起身问他。
宗肇回道:“办完了。”
徐婉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宗焰的仇,也算是报了,待将来寻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
“我不打算公开了。”宗肇这样说。
徐婉怔了下,问道:“是担心公爹知道后受不了吗?”
宗肇平静地说:“仇已经报了,宗焰身上也没有脏水,公不公布没什么区别,就让爹以为真相就是这样吧。”
真相太痛了,他打算瞒父母一辈子。
徐婉想了想,确实如此,她回道:“那今夜又死了一个人,公爹婆母起疑怎么办?”
宗肇说:“我不承认。”
徐婉:“……”
也有道理,老侯爷就算真有疑虑,也不能真去怀疑宗肇,那不是硬往自己儿子身上扣帽子吗?
而且,以老两口对宗肇的信任度,他们一定会对宗肇的解释全盘相信。
翌日。
老侯爷和老夫人刚起床,就听见仆人进来报道:“老爷,您又有老友去世了。”
老侯爷:“???”
老夫人也懵了,她反问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老友,这几天全集中在一块去世,吊唁完一家又一家。”
老侯爷突然就开始担忧了:“难道是我们到年纪了?”
老夫人瞪着眼睛捶他胳膊:“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快呸呸呸。”
老侯爷听话照做:“啊呸呸呸……”
仆人们:“……”
这是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
老侯爷又问道:“是哪家老友没的啊?”
仆人回道:“是咱们宗家旁支的,宗起云。”
“咚——”
老夫人拿腰带的手一松,腰带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老侯爷一怔,又问了一遍:“谁?”
仆人又回一遍:“宗起云。”
老侯爷看向老夫人:“他不是昨晚刚来过咱们府里吗?我看他那会儿气色好好的啊?”
老夫人也感觉不对,她说:“最后走的时候,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老侯爷面色一沉,朝仆人问道:“怎么死的?”
仆人回道:“听说是夜里死的,大理寺接到报案,连夜上门探查,说是正常病死。”
“病死??”老侯爷更懵了,“什么病能让个好好的大活人,一会儿功夫就没了的?”
老夫人很快就发觉了不对:“若是病死,为何要给大理寺报案?”
仆人摇头:“奴才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