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草……
秦皓感觉连着肋骨都被踩碎了,痛不欲生,像是玻璃片一寸一寸地剖开皮肤一般,血涓涓地流了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上次顶多都是皮外伤,而这种程度的伤,还是头一回。
他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更是恶心得想吐。
他死死地盯着秦秋月,抓着她的脚踝,发现自己却像是一只小鸡崽一样,浑身的力使不出来分毫。
秦秋月嘴角带笑。
“唉,同为秦家子弟,我也想留你一命,但是秦广有令,进入他房间里面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动这玉佩的人更是不用多说。”
“何况你死活不肯说实话,我只能把你处理了,你理解一下。”
秦皓咬着牙,从嗓子里面挤出一句话。
“理解你麻痹……”
他一口血喷到了秦秋月的旗袍下摆,一整个人几乎要昏死过去。
秦秋月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你倒算是个汉子,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脏话,更不喜欢有人弄脏我的旗袍。”
她脚上用力,高跟鞋底刺进了更深的地方,她将鞋子抽了出来,血像小喷泉一样溅了出来。
而秦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苍白,双眼早已无神。
合体境,还真是了不得啊……
搞不好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秦皓想着,整个人耷拉了下去,没了动静。
秦秋月俯视着他。
死了?
算了,死了也好,只是这玉佩怎么办?
秦秋月用气控制着玉佩,将它挂回了墙上,随后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旗袍下摆。
“好烦,弄得我一身都是,洗澡去了……”
她扭着身子,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声音,慢慢远去了。
而与此同时,李飞一侧。
秦思远怎么也没想到李飞这么厉害,她挣脱了秦开文的手,踉跄着向前跑去。
众人就这样看着她的凉鞋踩着积水,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秦思远到了李飞面前,一个不稳,向前倒去。
李飞立马伸出手来接住了她。
好凉。
这是李飞的第一反应。
秦思远的身体真的很凉,像是从冰箱里面取出的冰棍一般,寒气透过手指钻进了骨头里面。
她的身体状况绝对有问题。
李飞面色严肃,一手撑着她,一手搭着她的脉。
气机紊乱,虽然外伤已经被治好了,但是她三天没吃饭,又在阴冷的环境中度过的,难免会出问题。
李飞右手轻轻放在秦思远的额头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烧,主要是由于饥饿导致的身体功能紊乱。
秦思远感受到李飞的动作,却是笑了一笑,慢慢举起右手,抓着李飞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就像两人上次分别那样。
她一捏,开心极了,然后手又慢慢塌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你不该来的……”
几根银针飞了出来,落在秦思远的小臂上,调理着秦思远的气机。
李飞沉声。
“我已经来了,你少说一点话,你现在身体不好。”
秦思远头靠在李飞的肩膀,丸子头就蹭着李飞的下巴。
“才不要呢,你又要命令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上次的账,我可是记在心里面的,就知道欺负我不能说话,现在我能说话了,我要说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