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的符文刚刚出现。
姬源心中就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在褪凡境十分扎实的武夫，会在圆满之时，就立刻招来有金色雷霆的劫云。”
“小则一丈，巅峰为九。”
“金雷炼皮，有仙人之相，是为谪仙劫。”
姬源低语，抬头望向天空。
天际开始渐渐泛起黑色的‘气泡’，云雾翻腾之间，已经有乌云渐起。
姬源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乌云，神情平静。
自己这一个多月，先是灵火和大药炼体，而后又是以地炉威能和水泽精华配合，以身为丹。
淬炼效果暂且看不出来，但境界的攀升速度，简直像是当初服用山宝一般惊人。
可若相比于当初自己连破雷音层次的时候，还是差了不少。
“这第一次的谪仙劫，及格就好。”
在州城的这段时间，他只听说过九丈劫云之事。
却未曾听人说起有人能在褪凡圆满境界，更进一步。
但从张苗在张家得到的消息。
张云鹤在得到双武灵骨之前，招来过两次劫云。
虽然头一次仅为一丈，第二次也不过是三丈。
可是能再次招来劫云的消息，姬源在田静文那都未曾听说过。
这就很有趣了。
“褪凡境圆满的路，或许不只有一丈到九丈，应该还可以多次招来劫云。”
姬源自语着，“只不过根据张家的消息，张云鹤从第一次到第二次，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想要第二次招来劫云，应该会比第一次困难许多。”
思绪间，
苍穹上劫云已经开始扩大。
而院中的其他人，也全都被惊动。
众人从屋中和校场狂奔出来，凑向姬源。
“大人？”
方士才看着站在小院中的姬源。
“应该是我引来的。”
姬源安抚众人，“将院子周围守起来。”
“是！”
方士才等人得到姬源的命令，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开始各自领着人马，将大院的周遭路径，全部安插上人手。
以防有心怀不轨者趁此机会朝着姬源出手。
“大人这破境速度，这么快的吗？”
方谷跟在方士才身后，站在西墙根。
“大人今年才二十，已经到了褪凡圆满了……这和咱们阳山的传统不符。”
方士才瞥了眼后者，“你知道什么叫做乱世吗？”
方谷知道方士才意有所指，不回答，摇了摇头。
方士才开口道，“过去的规则、律法、天理都不管用了，天下如同蛮荒，不可理喻。”
“这便是乱世。”
“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未来了。人心龌龊不会变，但其他的……都不适用了。”
方谷连忙拱手，“受教了，少爷。”
方士才继续说道，“就像那张云鹤一样，两次招来劫云，这种事我在州城打听了这么多次，都从未听人提起过。”
“须知前朝之时，六丈就已经是褪凡的大圆满。别说两次了，就是九丈劫云，对那些人而言也必然是惊世骇俗。”
说到张云鹤，方谷唏嘘一声。
“少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当初大人说要打上张家，取张云鹤人头的时候。我是真为大人捏了把冷汗。”
“那家伙简直是超脱凡人一般的存在，两次招来劫云，虽说丈数不大，可毕竟还有双武灵骨兜底。”
“那样的实力，竟然才和大人过了五十七招。当时的大人，才褪凡境合一层次吧。”
方谷对那一战，印象深刻，如数家珍。
方士才摇摇头，“九重雷音，前无古人。有如此战力也可以理解。”
“而且那一战，也不能按照你那么讲，大人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杀死张云鹤，多亏了那最后的一记杀招。”
“那一招施展时，大人的速度都骤然又快了几成。威力巨大的同时，也打了张云鹤一个猝不及防。”
“若抛开这杀招，当时的大人和张云鹤应该也就是六四开。”
“甚至等张云鹤适应了武灵骨，五五开都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这要建立在大人没有其他压箱底的手段的情况下。”
方谷连忙追问道，“那少爷觉得，张云鹤要是适应了双武灵骨，能在青才榜排第几？”
“前十。”方士才回答。
“那也还行了。”方谷点头。
两人的目光逐渐看向远方，周遭已经有不下几十双眸子出现在周围的楼房或屋顶。
只要这些人不靠近，他们也不会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