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威一口气堵在胸口难以咽下,不由分说地冲在最前头,可到街上就傻了眼,心想这该往哪一方追呀?
正站着发傻,耳边却听一名打手惊呼:“哎呀,不得了啦出大事啦!”
“我说你他妈的瞎嚷嚷啥?长安城所有大事都是我金胜堂造的,又有谁能给老子闹出大事?”洪威本已心烦意乱,给手下这么一吆喝就更恼恨了,恨不得直接一刀朝那人心口戳去。
“呀,真是大事呀!舵主,不得了了!”
岂料尚未处置那人,其余几位竟也发出了同样的怪音,这时洪威才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不妙,顺手如拎小鸡般抓过一人问:“什么大事不得了了,你倒是说呀!”
打手也吓得发抖,眼睛充满惊恐地望着舵主,手则哆嗦着朝上指,他指的是大门的牌匾。
洪威心中一咯噔,慢慢抬起脑袋,顺着望过去,登时手一松,打手“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堂堂洪宅,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何宅?并且匾额怎么看都没给换过,有一年叫雷劈中一角,拉出一道烧黑的焦痕都还在呢!
“不得了!”震惊之下,洪威自己也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他很希望见到这怪事是因为自己眼花了,可总不至于所有手下都一起眼花吧?
一群猛汉站在府邸门口太惹人注目,这时已有几位大胆的市民围了过来,等他们也看清洪府门头牌匾的变化,自也是吃惊不已,手指着“何府”二字交头接耳地议论。不一会儿,爱凑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没等洪威从震惊中醒过来,他家门口已被堵得水泄不通,这时别说去追人,只怕想再前行几步都困难了。
黑母故技重施,便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并且顺利脱身,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只不停惋惜没带梦奇一起来,也好让那只毛兔子见识一下他黑哥究竟有多厉害。
危险解除,黑母心满意足地朝被围困得死死的打手们抛去个飞吻,就赶往梦奇守着的馄饨摊子了。
梦奇用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见了都会以为那是个胖小孩,坐在摊子边等家长买馄饨给他吃呢,铺头老板爱孩子,他坐了这么久也不忍心开赶,就由得他去了。
黑母三蹦两跳地跑回来,一眼瞅见梦奇还坐那儿,满意地点点头便过去坐到他对面。
梦奇一张脸苦哈哈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过上一秒还在抱怨黑母,等下一秒,乍一抬头时,他牵挂的黑哥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下梦奇不仅不再抱怨,还愁容转笑容,乐呵呵说道:“黑哥,你总算回来啦,我可想死你啦!”
“噗~”黑母险些吐出来,烦恼地摆手道:“别老这么粘粘糊糊的,大庭广众之下,你得表现得像个爷儿们才不丢你黑哥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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