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说来话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说得清楚……,姑娘是局外人,莫非要为这些陈年旧事、翻案不成!”
“那要如何才能说清楚?难道凭拳脚、才能说清楚?我不是局外人,今日特来解铃、须见分晓,这神武通、莫不是无主黑帮!”
“一国尚有君,神武自有主!姑娘是何门派?还请明示!”
“原主尚未出来,倒问起我的行踪,可以!昆仑山上、天涯绝唱!”
“原来是昆仑派的,怪不得裴长老、赵法师他们……武功俱废!”
“啊!死对头竟然找上门啦?胆子不小……”人群耸动交头接耳,已不像先前那般整齐有序。
“今日咱们与尊主一起,轰轰烈烈大干一场,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能耐,神武今非昔比,其人未必是尊主对手。”
“事情没这么简单!兄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要妄动,听尊主吩咐。”
说话的是一名天金刚柯剌塔,此人曾在榆树林间意外见过,那时梦儿和季霖雨在一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霖雨在此恭候多时,诚心诚意、迎接孟姑娘光临万宝庄……”
说着话,从神武大殿内走出一人,温文尔雅神情恳切,年纪二十二三岁左右,头戴纶巾身穿白色衣衫,唯左右两袖口清晰绣着、一个镶金丝的“神”字,大殿外几名法师有序让开,只见季霖雨朝站在场中央的梦儿深深施了一礼。
“原来是……是你!你……?”梦儿惊诧之余,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榆杏林孟姑娘施救之德,霖雨终身不敢有忘,今大驾光临、不吝赐教,季某与众神武兄弟,愿洗耳恭听!”
“也好!你们口口声声,要荡平昆仑山,现今本姑娘访寻宝庄,尔等无需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复命,就在此地了结恩怨,季大尊主!你以为如何?”
“孟姑娘,你言重了!姑娘既是昆仑派的,霖雨不敢忘恩负义,今日愿负荆请罪,但凡姑娘吩咐,季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尊主!你……此女来历不明,尊主请三思而行!”
说话之人是上厅长老亚莱玛,此人在神武通内一向老成持重,而今年逾花甲位高权重,论资格、其人远在宋旅之上。
“亚长老,你且退下!无论孟姑娘是否实属昆仑派,只要她句句在理,霖雨愿化干戈为玉帛,尽心竭力、无有不从。”
“季霖雨!你不要花言巧语、两面三刀,难道你还想、再来欺骗本姑娘,哼……”
“孟姑娘……姑娘,我有话跟你讲……”
“你言而无信、是非不分!还想如何狡辩?”
“姑娘怎的如此说话,我……我可从来没有……,没有存心骗过姑娘,更加不会……”
“哼!没有存心,那你到底是神武通什么人?为何在我面前百般饶舌,什么这个兄弟、那个兄弟,我总算明白了,若是一个寻常之人,哪会有那么多兄弟!”
“这……”
神武尊主季霖雨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就读书不多,作为一个茶水童子升任神武尊主,后期勉强努力学习,辩解能力自然不是梦儿的对手。
半晌,季霖雨才不知所云地解释:“我……我父母早亡,十一岁那年被冯法师收留,从小在神武通长大,十多年来、众长老和诸多前辈待我恩重如山,霖雨不敢背叛!”
“你巧取豪夺九龙剑,作何解释?难道武功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难道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
季霖雨再一次语塞,九龙剑之事,乃是前任尊主余震所为,但他自己却无法将此、推脱的干干净净。
因宝剑是暗中窃来,不够光明正大,尽管中途曾被包家强取,但后期仍被神武通获取,所以霖雨从不佩戴九龙剑,大多时间宝剑存放于化功斋。
季霖雨接任神武尊主以来,一度有归还少林寺之念,只因大食教近来纠缠不休,妖僧灵镜天刀一伙、又三番五次威胁神武通,所以霖雨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