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的目光在殷灵和苏景尘之间来回打量。
她脸上尽是茫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苏景尘望着殷灵，目光深远，随后他垂下了眼眸：“抱歉，以后不会了。”
殷灵打量着苏景尘，没再说什么，只是叫上余欢：“走了。”
看着殷灵离去的背影，苏景尘忽然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殷灵回过头：“怎么了？”
苏景尘犹豫了片刻，试探性的说：“你师父，他......他......”
他还活着......
奇怪，说不出口？！
苏景尘如鲠在喉，他想说出关于殷谋的事情，但不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宣之于口......
“我师父怎么了？”殷灵疑惑地问。
“他......”苏景尘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殷灵追问。
苏景尘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可真是个好人。”
殷灵满脸问号，觉得苏景尘有点莫名其妙。
苏景尘灵机一动，转而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师父的魂魄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下，还有可能在哪。”
不在天上，不在地府，那就只剩人间。
他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然而殷灵却无所谓地说：“谁知道他死哪去了，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我把他胡子揪下来做拂尘。”
听着殷灵愤愤不平的话语，苏景尘不禁在想，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只是现在不愿意深究。
这师徒俩，真有意思。
吐槽一阵过后，殷灵便挥了挥手：“走了，再见。”
在回去的路上，余欢还是忍不住好奇：“灵灵，你们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景尘让你看到了什么？什么被火烧被雷劈？”
“大概就是，我的前世是个人人喊打的灾星，由于造了太多杀孽，最终被天道所不容，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受了很多刑罚。”殷灵淡淡的解释道。
“哦，那一定是那些人该死。”余欢不假思索的说道。
殷灵有些意外：“为什么不是我的前世罪大恶极，滥杀无辜？”
“按你现在的为人来说，你的前世应该坏不到哪里去。”余欢笃定。
殷灵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沉默片刻，余欢忽然问：“你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会不会痛。”
殷灵顿了顿，幽幽地回道：“虽然那是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但我没什么感觉。”
仿佛她和阿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殷灵体会不到那种绝望和悲痛。
“可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红？”余欢还是好奇这个问题。
殷灵摇了摇头：“不知道，按苏景尘的说法，那个人已经魂飞魄散，应该不会经历轮回转世。”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余欢有些晕头转向。
殷灵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余欢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揽住了殷灵的脖子：“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你现在是殷灵。”
不管前世如何，余欢只知道，现在的殷灵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殷灵笑了笑：“好。”
余欢挑了挑眉：“对了，今天进账五百万，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你说。”
“我想喝果茶，酒酿小葡萄，大杯，所有的料都要加一遍。”
“没问题。”
“给南星和兰心阿姨也带一杯。”
“好。”殷灵有求必应。
回到山上后，殷灵惊讶地发现她的银行卡又收到了两笔巨款。
一笔是来自苏景尘，说是报酬加道歉。
另外一笔是来自宋煜，说是从宋思明手里要来的，给她算是补偿。
至少是哪方面的补偿，宋煜没有明说。
此时的宋家。
宋煜正和宋思明、宋暖坐在餐桌上共进晚餐。
宋暖眼下泛青，一脸疲惫，显然这几天被折磨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