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端屎端尿,伺候饮食起居.......
根本一刻都离不开人,张鹤甚至为此辍了学。
他靠着家里的土地和母亲攒下的钱撑了两年,可现在,他快撑不下去了......
“烦死了,真的要烦死了。”
张鹤踢着地上的土块,不停地抱怨。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难道他只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伺候老妈......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鹤越来越厌烦,对待母亲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他经常大发雷霆,动不动就发脾气。
张翠兰也看得出来儿子的嫌弃,但她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终于,在张翠兰又一次大小便失禁拉在床上时,张鹤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脸色阴沉,大吼着说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想拉屎就喊我,我给你拿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对不起......妈控制不住......而且我没有感觉......”张翠兰小声的解释。
张鹤却不听,只是自顾自地说:“现在是冬天,你知不知道洗一次床单被套多费劲!”
“家里都没有干净的被褥了。”
他粗暴地将张翠兰推到一边,将被子扯到了地上。
看到上面的屎尿混合物,加上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张鹤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我真的是受够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这种日子,还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痛快。”
张鹤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些话,看似是在说自己,实则暗指张翠兰。
张翠兰心知肚明,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在那之后没几天,正在地里干活的张鹤忽然看到邻居阿婶神色匆忙跑了过来。
“小鹤啊,快回家吧,你妈她上吊了!”
“什么?!”张鹤瞪大双眼,愣在了原地。
“你快回去看看吧!”阿婶拍着大腿,脸色苍白,看得出来,她也吓得不轻。
张鹤闻言连忙扔下锄头往家里跑。
当他冲到里屋时,赫然发现母亲的身体还在床边上吊着。
是的,张翠兰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根细长的带子,她把带子绑在床头,然后把自己的脖子套了上去。
她滚下床,上半身就被悬在了空中。
张翠兰本就瘫痪,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人就那么活活地吊死在了床边。
张鹤赶到的时候,发现母亲面如死灰,眼球外凸,甚是骇人。
目睹这一幕,他浑身血液倒流,愣在了原地。
紧随其后的阿婶颤着声音说:“小鹤,我刚才来的时候......你妈好像已经凉了,我不敢动......”
“你看是报警还是......”
阿婶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凭借本能反应出去喊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张鹤回过神,步伐僵硬地走到了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到张翠兰的鼻尖,确定对方已经没了任何气息。
这一刻,张鹤浑身颤抖,内心汹涌澎湃。
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失去母亲的悲伤,他更多的是......
庆幸!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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