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灭，
那是不可能的。”
白绫指着角落里被一群银色铠甲士兵刺成了马蜂窝的小兵。
那小兵的肉块被长矛挑成一块一块，漫天飞舞着。
和其他诡异士兵不同的是，那小兵再也没有复原回去。
在那一刻，姜诺只看到了他空洞的双眼定格在半空中。
有解脱，也有不甘。
“是因为能量被用完了吗？”
姜诺问。
她养契约诡异，自然也知道所谓的能量对契约诡异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没错，
当他们无法拼凑回自己身体的时候，
就代表着他们永远的消亡。”
白绫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诡异的消亡比人类的死亡更加可怕。
离踽在看到这些的时候，眼中波澜不惊。
当他看到一抹穿梭在战场上仿佛如杀神的身影后，才道：
“他果然是会说话算话的。”
姜诺也看了过去，那人正是秦轩。
与只会互相劈砍的诡异士兵不同。
具有着人类思想的秦轩在这样的战场上更显优势。
“他已经击溃了敌方的三个将领，
像他这样的半诡，太少见了。”
白绫语气里充满着欣赏。
秦轩是半诡，他是知道的。
诡异士兵只会厮杀。
高级诡异虽然也会思考，但他们仅会为眼前的利益和自己考虑。
只有秦轩，既拥有人类的思想统帅全局，又具备一切和诡异厮杀争斗的条件。
他简直就像是为战场而生的。
“所以诡异战场拼的是士兵的能量？”
姜诺有些明白为什么离踽和白绫看起来都不紧张了。
落煬城内的诡异士兵不足2万人。
而对方则有5万。
如果是按照数量来看，对方的赢面更大。
但如果是能量决定，那么背靠落煬城的他们也不一定会输。
因为城内就是士兵们的补给站。
白绫点了点头：
“对，这下你明白了吧，
昨天的黑水污染的原因。”
姜诺愣在原地，她虽然明白了，但也意识到这原本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如果城内是诡异士兵们的补给站。
那么对诡异来说的补给食物是什么？
应该只能是城内的人类了。
落煬城的诡异士兵，会吃掉落煬城的人类。
人类在战争中，会变成粮草。
这就是诡异的世界。
而昨天的黑水事件，目的也是如此。
他们想要将城内的人类尽数污染，让落煬城的诡异士兵无粮可吃。
明白了这些的姜诺顿时无话可说。
“我不会让他们吃掉你的。”
离踽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被吃掉。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
姜诺说道。
“不客气的。”
离踽的目光又被水镜中的场景吸引。
姜诺想到了什么，问向白绫：“你那里的人丹还有多少？”
“小丫头，你不会是又想打我的主意吧？”
白绫叹息：“你总得让我留点做生意的本钱吧？”
他已经尽数拿出了许多了。
这就跟扒了他三层皮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城主府钱库一穷二白，
我替他付。”
姜诺指着离踽说道。
人丹可以补充诡异士兵的能量，那就多来点。
落煬城的人类如果真的被吃光了，她的众生还怎么开得下去？
这场仗，必须得赢。
落煬城的人类，也不能沦为粮草。
“你说得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