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白拧眉,“半碗血?那个道士到底可不可信?”
江氏冷哼道:“如果认为我请来的道士不可信,那你就再去请个可信的回来?愈白不是我说你,这半年来,侯府发生的一桩桩事情,不都是你们大房的事情吗?你敢说,你祖母的死,跟大房没有关系?”
“够了!”沈侯爷轻喝一声,打断了江氏的话。
他们可以承认,之前娶的儿媳妇给侯府带来了灾厄,但绝对不可以承认,母亲沈老夫人是被他们大房给气死的。
前者他们可以说自己不知情,而后者的话,有违孝道!
毕竟近期都有一些言官,已经开始弹劾他了!
沈侯爷看向儿子,“愈白,这件事就由你去做,明日就去林府,去跟林晚意要半碗血!”
“可是父亲……”
“没什么可是,不就是半碗血么,又不是要了她的命!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散了吧!”
沈侯爷最先拂袖而去,二房三房的人也都跟着离开了。
沈婧妍跟沈静柔一起回了院子,她突然低声说:“四姐,你说那林晚意,真是邪祟吗?”
沈静柔做出一副十分恐惧的表情,“啊,五妹你可别说这些,怪吓人的啊!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
沈婧妍听后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她撇了撇嘴,到底没敢继续说。
而这边沈静柔回了房间后,脸上唯唯诺诺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嘴角沁着讥诮。
说林晚意是邪祟?
如果她真是的话,就该把这侯府的人,挨个都收拾了才对!
而这边的沈愈白,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好,可他同时也想起来,好像自打林晚意嫁入侯府后,侯府不好的事情的确一件接着一件!
父亲说得对,只是去跟林晚意要半碗血而已。
她的性子一向最好,而且就算他们不再是夫妻了,但情谊还在,她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侯府越来越乱吧?
如此想了后,沈愈白很快入睡。
翌日他早上起来,还将自己收拾妥帖了,面冠如玉,神采奕奕,一袭白色锦袍,更是衬托得他儒雅俊逸。
沈愈白带人去了林府。
“我们大姑娘没在家。”管家林辉直接都没让他进去。
沈愈白皱眉,“怎么可能?我们刚和离不久,她不是带嫁妆回来了吗?”
林辉不客气地说道,“世子还记得您已经跟我们家大姑娘和离了啊?那为何还要来找她呢?”
“我没必要跟你这个恶仆解释!”
沈愈白刚要闯进去,突然小厮走到他身边,耳语道:“世子,大少奶奶的确不在林家,据说她在西街那边开了一家医馆。”
“她开医馆干什么?”沈愈白震惊极了,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转身果断上了马车,前往西街!
而此时在西街医馆二楼临街的雅间中,宴辞拈起一枚黑色棋子,缓缓地落下,玩味道:“婠婠今日特意让人邀我前来,只是下棋么?”
“自然不是。都督,我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医馆。”
“然后呢?”
“然后想要让都督帮忙赐个名字。”
“哦?”
俩人正说着话,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很快茯苓跑了上来,低声道:“沈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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