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咱儿子给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妈虐待孩子呢!”
厉邢着实心疼。
但又敢怒而不敢言。
生怕妻子一生气,不给产neinei了,那儿子可真要吃奶瓶了。
那得多可怜啊!
回到植物园,却没有找到童晚杰。
“药叔,晚杰呢?晚杰是不是还没回来?”
童晚书急声询问。
“回来了。拿着露营设备又出门去了。”
药叔朝着后山方向看了一眼,“放心吧,晚杰这个山头都熟悉,不会有事儿的。”
“晚杰他……他行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童晚书紧声追问。
“哦……回来又是刷牙,又是洗脸;然后又刷牙,又洗脸!洗了三回脸,刷了三回牙后,才出门的。”
药叔也挺诧异的,“晚杰那孩子究竟吃什么东西了?”
“吃粑粑了!”
童晚书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一边怨怨的瞪了厉邢一眼。
“你也去刷牙吧!至少刷三遍!要刷不干净,今晚你就睡外面的石头上。”
说完童晚书就抱着儿子小喻回去了全实木的小别墅里。
药叔怔怔的看着离开的童晚书,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厉二少。
“厉二少,你和晚杰……都吃……都吃什么了?”
药叔当然不会真相信他们吃粑粑了。
也只是童晚书的气话而已。
“你就当我吃粑粑了吧。”
厉邢无奈的浅叹一声后,便乖乖听话的去刷牙了。
等厉邢泡好澡,刷好牙想进去卧室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怎么办?
爬窗户呗!
又不是没爬过!
顺利的爬进卧室,厉邢却没睡去床上,而是躺在了沙发上。
夜色正浓,可厉邢却睡意全无。
童晚杰的那个吻,饱含了太多的东西。
虽然童晚杰懒散且顽劣,但也不至于拿他这个恩人兼姐夫消遣。
那句‘我终于吻到了你’,更像是一种等待已久的感叹和倾述。
也就是说,亲他的童晚杰,并不是原本的童晚杰。
如果温可正常了,那任千瑶又去了哪里呢?
难道说,亲他的童晚杰,其实是任千瑶?
唇是童晚杰的;
但情……
厉邢下意识的看向床上岁月静好的妻儿,微微的轻吁一口浊气。
这一晚,终究是难眠。
清晨时分,被梦魇折腾了小半夜的厉邢,才刚刚睡上一会儿,就感觉到身边有个身影朝他压迫式的靠近过来……
他猛然的睁开困乏的睡眼,愕然的发现沙发边竟然站着童晚杰。
面无表情的童晚杰!
说真的,当时的厉邢是真被吓了一跳。
“童晚杰……”
还没等他把名字喊出声,童晚杰便伸出手来紧紧的捂住他的嘴。
手劲儿之大,根本不像个病怏怏了很久的人。
见厉邢醒了,童晚杰也没说话,而是走到窗前,直接翻身出去了。
厉邢微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酣睡中的妻儿,便也跟着童晚杰一起翻出了窗户。
童晚杰没有走远,而是静立在朝阳里,抬头去迎和煦的晨曦。
“晚杰,你……你没事儿吧?”
厉邢上前来压低声音询问。
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拿不定眼前的童晚杰,是不是他本尊。
又或者是任千瑶?
童晚杰没说话,依旧背对着他。
“任……任千瑶?”
厉邢见童晚杰久久不应答他,便下意识的喃唤了一声。
“你希望我是任千瑶?”
童晚杰回过身来,目光冷漠如水。
“当然不希望!晚杰,你究竟有没有处理掉任千瑶啊?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吗?你姐还奶着小喻呢,你可别吓着她们母子!”
童晚杰在审视厉邢的同时;
厉邢也同样在审视他!
童晚杰毕竟还是个孩子,远没有厉邢来得老谋深算。
“厉邢,你摸着良心说,你有爱过任千瑶吗?”
童晚杰不动声色的说道。
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城府与冷静。
“被她惊艳过。但现在,我只希望她早点儿去投胎。别再破坏我的家,以及伤害我深爱的妻儿!”
厉邢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被她惊艳过?换句话说,你就是馋她的美貌呗!”
童晚杰毫不留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