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和徐妙锦,并肩走在繁华的应天大街上。
徐妙锦害羞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朱雄英道:“谢谢你啊。”
“嗯?谢什么?”
徐妙锦道:“我没想过,原来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居然敢骂皇帝……我……很感动。”
朱雄英洒然一笑道:“没什么。”
徐妙锦摇头:“你总是如此,背后总是做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明明每一件事都能让人刮目相看,可你从不屑于去说。”
朱雄英挠挠头:“兴许是和我家老爷子学的,他也是这么对我的,他也总是在背后为我做了许多事,却从不会和我说什么。”
徐妙锦笑道:“你爷孙两个,真像是亲的。”
似乎想起什么,徐妙锦看着朱雄英道:“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些事么?”
朱雄英点头:“嗯,问吧。”
徐妙锦道:“你和你家老爷子,怎么认识的呀?”
朱雄英愣了愣,随后咳嗽一声,脑子里已经是有幻想的画面,脱口道:“去年我还只是应天的乞儿,有一次乞讨,偶尔碰到了老爷子。”
徐妙锦想了想,道:“你去过老人家中么?我意思是,去拜访过么?”
朱雄英脸色倒是有些绷不住了,毕竟说谎他不怎么会,但还是强撑着摇头:“每次说去,要么就被事耽搁了,要么老爷子家中就有事。”
“殿阁呢?去过吗?”
朱雄英道:“去过啊,还帮着老人批过一些奏疏。”
徐妙锦有些发愣。
“批奏疏?”
朱雄英点头:“老爷子教了我很多东西,也在利用职务之便在培养我。”
徐妙锦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呐。”
朱雄英僵硬一笑,点点头道:“是啊,有时感觉巧合的,就像是被上天刻意安排的一样。”
徐妙锦嗯了一声,看了朱雄英一眼:“是啊,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了。”
朱雄英摸了摸下巴:“有吗?”
徐妙锦点头:“有,变的越来越有上位者气势了。”
朱雄英哈哈大笑:“这玩意还能看出来?尽瞎扯!”
徐妙锦也没多言,只不过芳心始终有些惊疑不定。
变的不仅仅是朱雄英,还有自己的三位兄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位兄长似乎对朱雄英打骨子里开始敬重起来。
这很诡异。
徐家是权贵,三位兄长也心高气傲,不可能服谁,可为什么会对朱雄英态度有转变?
她一直就觉得自家兄长有什么事,是关于朱怀的,在瞒着自己。
尽管她问过,但三位兄长没说。
徐妙锦心里暗暗想着,今天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诈一诈三位兄长了!
……
谨身殿。
朱元璋此时端坐在龙案前。
郑和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朱元璋。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对郑和道:“去将传旨,将吏部尚书詹徽、左都御史暴昭、刑部尚书杨靖、礼部主事齐泰给咱召过来。”
郑和忙道:“遵旨!”
没一会儿,三位部堂长官和礼部主事齐泰齐齐抵达谨身殿。
齐泰心里有些忐忑。
午门外的事,他就知道,皇帝不会轻易罢休。
今天来谨身殿的都是三位部堂高官,唯独自己,不过区区一六品主事,夹在三位高官上,显得格格不入!
“微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摆手:“万岁个蛋,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齐泰:“齐主事是个英雄,你是礼部主事,做官的规矩都忘了。”
齐泰一惊,颤抖的下跪:“微臣知罪。”
朱元璋又看着暴昭:“你是左都御史,你都察院都是吃干饭的?成天屁大点事都要奏疏,午门外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的奏疏呢?”
“詹徽脸都被抓破了,你们都察院都是死人?”
此言一出,齐泰吓的小腿乱,颤!
果然,皇爷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暴昭忙抱拳道:“臣知罪。”
朱元璋又看着刑部尚书杨靖,道:“此事你刑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京官是天下百官的脸,出了这么大事,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将齐主事拉过去审理,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