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期在这时眨巴着黑葡萄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温九龄,“妈咪,七七肚肚饿……”
一直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顾有为在这时急吼吼的走了过来。
他伸手从顾时南怀里一把就将温佳期给夺了过去,
“七七啊,你妈咪跟……叔叔有话要说,曾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烤蛋糕,好不好?”
虽然顾有为搞不清楚这个跟温九龄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是什么来历,但他可以肯定,顾时南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确切地说,他如同着了魔一般,对她上瘾了。
他从顾时南的眼中,看得出他想要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这是时隔五年,唯一的一次。
对于顾有为来说,这是好事。
他年纪大了,有了温九龄那个前车之鉴,他现在对顾时南的要求不高。
只要顾时南能带个女人回来,只要他愿意跟那个女人结婚生子,哪怕那个女人就是妓女他……没准都能认。
总之,顾有为现在的想法就是要给顾时南和这个女人创造独处的空间。
因此,他在把顾佳期抱起来以后,就急忙叫来管家,对他吩咐: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安排人把战小姐送回去吧。”
战南笙整个人难堪到了极致。
她深吸一口气,在压下心里的全部不痛快后,她对顾有为笑着说:
“我……自己有开车过来,不用烦劳您派人送我回去。”
顿了顿,她在这时走到温九龄面前,对她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战南笙,是……时南的未婚妻。”
温九龄伸出手跟她大大方方的握上,状似无意的说:
“我还以为您是……顾先生的妻子呢。”
言下之意,不过是个未婚妻而已。
豪门掌权人的未婚妻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只要一日没有结婚生子,就一日充满各种不确定性因素。
温九龄这句话,对于心思异常敏感的战南笙来说,格外的讽刺。
战南笙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对温九龄笑着说,“时南他……太忙了,所以婚期就一直没定下来。”
战南笙给自己找台阶下。
偏偏温九龄在这时拆她的台,
“是吗?可我怎么听我男人说,顾总对前妻一直旧情难忘,表示……终身都不会再娶了呢?”
战南笙:“……”
“她不是我未婚妻。”顾时南在这时语出惊人,让本就下不了台的战南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笙笙,五年前我就跟你讲清楚了,你不用在我身上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早点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嫁了吧。”
面对顾时南的不留情面,战南笙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罢了。
她声音淡淡的,但说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含糊,
“时南,我已经等了五年,再等一等又有何妨呢?”顿了顿,“你一日未娶,我便等你一日。”
战南笙说完,便将目光从顾时南身上撤回,落在了温九龄的身上,“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温九龄声音淡淡的:“我叫温离,我丈夫你们应该都认识,我是李淮临之妻。”
战南笙别有深意的看了温九龄一眼,“原来是李大公子的爱妻和爱女,怠慢了。”
她说完,就对面色复杂的顾有为告辞道:
“当年李大公子未能认祖归宗,成为顾伯伯的心病。现在,顾伯伯脑癌晚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见证李大公子认祖归宗以及跟他相认。如今,李大公子携妻女归来,我就不打扰你们重逢相聚了。”
战南笙前脚离开顾家老宅,后脚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查一个名叫温离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资料。”
突然掀起了一股来势凶猛的狂风,天空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点溅落在车前玻璃上,流淌出纵横交错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