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南怕单独带秦妙人出席珠宝拍卖会被人说三道四或者是上新闻头条,到时候传到顾老耳中惹得他不悦,所以才带上她这个顾太太帮他们遮掩。
温九龄心里不舒服,但面上却不显。
她痛快的答应了,“好。”
顾时南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这么好说话?”
温九龄:“海棠花的事,我的确感到抱歉。给秦小姐道歉,应该的。”
顾老只让她去挖海棠花,却没有跟她说明具体缘由。
如果海棠花真的是秦妙人母亲生前留下来的遗物,她挖了人家的精神寄托,确实有损阴德。
她对死去的亡灵,有着敬畏精神。
她愿意道歉。
她认错态度好,顾时南便不打算揪着她不放。
他端起青花瓷碗,用瓷白的勺子挖了一勺梨汤。
甜而不腻,味道刚好。
喝完梨汤,他便伸手将温九龄从椅子里拉坐到自己的腿上,随即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为什么背着我去见霍见深?”
顾时南问的是你为什么背着我去见霍见深,而不是你是不是去见了霍见深。
两个问法,表达的意思却不同。
显然,顾时南已经知道她见过霍见深了,所以她现在想撒谎都不行。
好在温九龄反应机灵,很快解释道:
“我……小叔的案子,霍律说没有帮上忙,他觉得有些愧疚。还有,霍律听说我是金陵城人,想跟我打听一下他失踪多年的妹妹。所以,我们才见了面。”
温九龄这个理由挺充分的。
但,顾时南却没有轻易放过她:
“那为什么不跟我报备?觉得我会拦着你不让你们见?我给霍见深打电话的时候,那会儿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温九龄看他紧绷起来的下颌,态度软了几分。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红唇落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语调挺吴侬软语的,
“我不是怕你多想?你总觉得,是个男人都觊觎我的美色。你之前,怀疑李淮临对我动机不纯,我现在又跟你最好的兄弟见面,没准你还觉得我跟你最好的兄弟也一腿…所以,我才没说。”
顿了顿,口吻变得有几分埋怨,
“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报备的。但是,昨夜我给你电话,接电话的是秦小姐。她跟我说,你已经睡下了……我一想到你们昨夜一起在酒店过了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心里就憋屈,所以我后来就没给你打了。”
顾时南觉得,这就是温九龄的高明之处。
她懂得服软的同时,给自己找到最佳反击的机会。
丈夫彻夜未归,还跟别的女人在酒店开房,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能宣泄她不满的理由了。
顾时南看她气鼓鼓好似醋的不行的样子,胸腔里那股不悦的情绪便散了。
他手指捏了捏她嫩生生的腮帮子,“你昨晚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并没有接到……”
温九龄鼻子轻哼了一声,“你当然没有接到,睡着了嚒,怎么可能会接到?”
顾时南:“吃醋?”
温九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眼圈是红的,放任自己的情绪,
“有点。”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们昨晚做了吗?”
顾时南感觉脖颈里有些潮湿,便捧起了她的脸。
眼眶红红的,眼底潮湿一片,睫毛上还挂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