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么几年,说过去就过去,不知等自己能恢复自由之时还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春日的晌午温暖惬意,最容易惹人胡思乱想,卞文绣就是这样,一想就想得有点远了,而且她本身就是个很感性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
威风吹过,几片杏花从枝头吹落,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卞文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只接到了一片,那边缘已经枯焦的花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中,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憔悴。
她没来由地轻叹了一声,喃喃道:“这么好看的花,可惜就只开短短时日,便急着离开枝头,真是无情啊。”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今年的凋谢会等来明年继续灿烂的开放,为何要唏嘘呢?”
卞文绣猛地回头,就见到一脸灿烂阳光般笑容的林止陌,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啊!”
她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又立即意识到了不妥,躬身行礼道,“罪妇卞文绣拜见陛下。”
林止陌一脸懵逼,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有这么吓人?
不过林止陌很快就释然了,卞文绣长得像萝莉,估计胆子也像个小女生似的有点小,看见自己会害怕也属于正常。
他没再计较,却皱眉道:“以后无须自称罪妇,老五一时糊涂,与你无关。”
“是,谢陛下。”卞文绣应了一声,却又迟疑着问道,“陛下这句诗不知出自何处?”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诗竟然仿佛自带画面一般,哪怕自己闭上眼都能看到那一幕花瓣随风飞舞盘旋落入地面的凄美之感。
这是在形容落花么?为何更像是在描述落花将自己无私的奉献于世间的大义与大美?
林止陌笑了笑:“哦,朕见你在对着花瓣发呆,便随口而作,献丑了。”
“啊?这是……陛下所作?”
卞文绣吃了一惊,这昏君竟然还有如此诗才?怎么可能?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林止陌神情淡然,借用龚自珍的这句诗也就是见景起意随口而出,没有泡妞的想法,他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看日头,这都快过午时了,姬楚玉那丫头还不回来?
可是他这抬头看天的动作却又让卞文绣误会了,在她眼里成了林止陌傲然睨视的做派,似乎在等着自己夸他。
有什么好夸的,就算你文采好,那也……不对!
卞文绣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落红,落红……他不会是在暗喻我吧?知道我还没和姬景昌圆房,想要……想要我的第一次?
念头既起,卞文绣看向林止陌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起来,变得十分警惕与害怕。
林止陌一回头,顿时愣了一下。
你特喵的为啥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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