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寄一张纸,其中定有隐情,还是让我来探究一番吧!”
“你懂什么?要说探究,那也是我来探究!”
“长兄如父!我更了解她,理应由我来找出端倪!”
“我呸!你要是了解她,她鬓间何来的红发啊?”
“我……正因如此,我才要补偿我妹子!”
“拉倒吧,你别捣乱就不错了!”
韦尊与白珂因为一张白纸而陷入僵持,哪怕冷云和宁冲叫来了铁算盘,也没能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而在铁算盘发疯的时候,两人还在为该用何种手段而争论不休。
“水浸法,一定能让上面的字显形!”
“火烤法,肯定是火烤法!”
“我妹子我了解,水浸!”
“我们两个更有共同语言,一定是个火烤!”
“那就一人一半,至少我还能为她保住一半的字迹!”
“好啊,那就一人一半,到时候看看是谁在帮忙,谁在添乱!”
终于,白纸被一撕两开,二人各自拿着一半,开始鼓捣起来。
“嘶……”
“呃……”
两人很快便各自陷入了沉默,久久无言。
直到冷云主动开口询问,两个人才默默走到了桌边。
被解开束缚的铁算盘,看着身旁名头一个比一个大的众高手,虽然依旧疯癫,但还是很懂事的带着薛玉郎向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贼眉鼠眼的偷着瞧,战战兢兢的装着疯,坚持不懈的买着傻。
冷云看着没了言语,也不再主动争论的韦尊和白珂,笑着问道:“忙活了这么久,亮出你们各自的成果吧!”
韦尊不愿率先亮出自己的发现,默默侧头看向白珂,却见这位女侠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飞蝗针,当即面色一凛,主动拿出了一坨稀烂的纸浆,轻轻放在冷云的身前。
冷云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白珂。
“唉~”
白珂看着韦尊拿出的烂纸桨,并未再出言嘲讽,反而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继而抽出背在身后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搓出一缕黑灰。
冷云扫了一眼桌上的纸浆和黑灰,并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笑着对尴尬不已的二人询问道:“现在,看出什么没有?”
“……”
韦尊一脸腼腆的笑着,并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白珂直接两手一摊,显得更为坦率。
冷云也不为难二人,手指轻敲着桌面,淡然解释道:“其实如果韦二当家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写信告知于我,大可以夹在货物之中,又或者是派山上的当家亲自跑一趟,何至于让一个不知根底的柔弱女子来转交呢?这封信说白了,从递到温浅手中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阳谋!”
“阳谋?”
白珂与韦尊同时一怔,继而若有所思的坐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温浅有问题,那这封信拿在手中,她便不得不看,发现纸上无字,便会和你们一样想办法一探究竟,而这封信能完好无损的交到我手上,远比上面写了什么更重要!”
冷云认真解释一番,并指着桌上的纸浆和黑灰,轻声道:“温浅身上或许存在着一些疑团,但她对崔旺的感情不像作假,也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否则这封信,早该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既然早知道我妹子的想法,何必还要让我们忙活这么一大圈?”
韦尊一脸无语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