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都不知道这边的湖面激荡成什么样子了。搞不好下一秒湖面就要炸锅了!
你丫的自己闯祸,能不能自己过来收拾烂摊子,让我一个年近百年的老头子独自承担这危险,你礼貌吗?
然而,就在黑袍老者提心吊胆之际,那风衣女子却突然莞尔一笑:“还别说,真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没朋友。”
这话一出,仅仅只是一刹,那原本激荡的湖水,立刻就恢复成一面镜子,倒映着天上明月,就仿佛小舟都飘荡在天空中一般,完全看不到半点湖水的痕迹。
见到小姐没有生气,黑袍老者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居然都已经湿透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让他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远在玄镜术另一头的凌毅,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又或者是,其实他知道,只是他装作不知道罢了,所以并没有把刚刚的玩笑话给当回事,而是试探性的问道:“当真一丁点也不透露?”
“你又不是我朋友,我为什么要给你透露?”风衣女子冷冷的反问道,直接把凌毅给呛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你说你这人,怎么还记仇呢?人生本就苦短,还花时间去记这些糟心事,不累吗?”凌毅此时就像是一位知心大叔一样,安慰着对方。
可下一秒,他就话锋一转:“所以,你要不要试试忘记仇恨,把沪州的情报统统告诉我?”
“呵呵!”风衣女子冷笑一声,随即拂袖一挥,凌毅辛辛苦苦才勉强搭起来的玄镜术,立刻就支离破碎,再也没法相互联系。
站在望月楼楼顶的凌毅,看着支离破碎的玄镜,不由得哑然失笑,丝毫没有已经得罪了超然存在的觉悟。
在他看来,这世上再超然的存在,都不及小小的绝症恐怖。
所以在小小的绝症治好之前,不管面对任何强者,凌毅都无所畏惧。
而如果对方胆敢阻碍他治好小小,那对方就算是仙帝在世,他也敢去碰一碰。
当然了,凌毅并不觉得玄镜术对面的女子是敌人,相反的,他觉得那女子即便不是朋友,为人也应该不错,否则的话,她完全没必要为自己指明方向。
尽管对方没有说明机缘到底在沪州何处,但能告诉自己去沪州,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至于没有从对方那里弄到具体的机缘地址,凌毅一点也不沮丧。
毕竟机缘这东西,本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说的太清楚,搞不好原本会出现在沪州的机缘,也会因此而消散。
所以凌毅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对方显然也知道他只是开玩笑的,所以就直接碎掉玄镜术,懒得再跟他多废话。
而在玄镜术破碎之后,凌毅就望着江面怔怔出神了好一阵,脑海里始终琢磨着这样一个念头----不是要不要去沪州,而是那两个家伙,为什么会在极北以北的湖面上?
按照以前的那两货喜欢偷窥他人打架的尿性,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与九天麟煞虎恶斗的时候在一旁偷看吗,怎么这次等自己打完了才去?
咋地,天寒地北的,你们脚下的那条小舟一时半会儿运不过去?
还是说你们就是故意晚去,以便趁着没人了,再去捡漏?
可那个地方都已经被朱临喻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搜刮了一遍,要是真有好东西,还能轮得到他们?
想了好一会儿,凌毅也没想明白其中的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而是纵身一跃,径直朝着跃鹿山的方向飞掠而去。
他要去查一下,那家伙为什么要让他一周之后再去沪州,难道现在去了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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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以北的山巅巨湖里,风衣女子毁去玄镜术后,依旧跟之前一样,倚靠在船头栏杆上,望着湖中明月怔怔出神。
站在船尾划船的老者,跟着也看了好一阵,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这里早就打完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证新生。”风衣女子不急不缓的说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与之前跟凌毅对话时,判若两人。
黑袍老者闻言之后,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这种地方鬼都不来,哪里来的新生?”
风衣女子微微笑了笑,依旧望着前方,却不发一言。
不过很快,这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地震降临一般,让整个湖水都跟着一起疯狂的抖动着。
黑袍老者见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那风衣女子却嫣然一笑:“呐,它来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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