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甘于受欺负的人。被人赶下马车,就这样忍了?你的手段呢,你的歪主意呢?”
夏桉目光怔了怔,随即收回看热闹的目光,转过头与他对视,缓了缓,她语气有些讪讪:“大人说什么,臣女不懂。什么手段,什么歪主意?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再说,我是庶,主母是嫡。她怎样吩咐,我便怎样受着,这不是很正常吗?”
就感觉他今日点头地极为痛快,原来是想着要挖苦她。
盛枷眉目沉下:“正常?”
夏桉抿抿唇,清灵的眸子动了动:“嗯,我能做的,便只有服从。”
盛枷斜勾了下唇角:“你在外头,不是向来睚眦必报吗?怎么,在家里就怂了?”
“大人说的简单,嫡庶之别如此之大,大人觉得,我一个小庶女,要如何与嫡母对抗?”
“这就要看,你与她同去付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二人关系如此不好,那她们定不可能手拉手去的付府。
以盛枷对夏桉的了解,这里面绝对有事。
夏桉眸光微闪,她没想到他会分析得如此一针见血。
说实话,盛枷真的是她重生以来遇到的最聪明的人,也是最不好糊弄的人。
但是再不好糊弄,也得糊弄。
“大人说笑了,我去付府,是真的为五姑娘的猫医病的,不信大人可以打听。至于我与我的这位嫡母,毕竟她身份尊贵,我与她相处,稍微把握不好分寸,我便就会变成她脚下的一只蚂蚁。
她是一脚踩死我,还是用慢火煎死我,还不全凭她的心情?所以,我觉得,事事顺从她的心意总不会错。我们弱势一方,总要学会安身立命嘛。”
她说的可是掏心窝的话。
只不过,是她上一世掏心窝的话。
盛枷盯着她狡辩完,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
“还以为你是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过如此。”
“大人,千万莫要高看我,我就是个审时度势的俗人而已。”
她实在不想被他看得太透。
-
魏氏说是找刘管事,便就真的去找了刘管事。
在她名下的一个客栈里,刘管事见她亲自来了,赶忙让下人沏茶。
“夫人直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魏氏坐定后,先是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觉得,我们若是经营一家钱庄,怎麽样?”
她这一路上回味黄氏的话,越想越兴奋。
此前总是想着能够跟着付建白做些银钱方面的生意,可现下摆在她眼前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一桩生意。
而是一整个钱庄啊。
她若是能拿下这个钱庄,别说是一笔生意了,那钱庄内所有的生意,岂不都是她的?
刘管事听了魏氏的话,懵了一瞬:“钱庄?夫人,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钱庄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开的了的,那里面的水,深得很。”
魏氏道:“不是我自己开,是现下有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可以收一个钱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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