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淡声道:“可于臣而言,殿下就只是殿下。无论你是皇子亦或是太子,你都是当初臣在宫里侍奉的少年。所以,没必要为此事沮丧,殿下在什么位置,也都是国之栋梁,都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
萧易瑾感慨地叹了口气,举起酒杯道:“立储之后,所有从前那些奉承的官员都开始与本殿刻意保持距离,忙着朝东宫站队。这世上,也就只有你心下清明,只将我看成是我。盛枷,此生得遇你这个知己,本殿很是知足。有卿如此,夫复何求。来,干!”
盛枷也举起酒杯,酒杯相碰,撞洒出一簇酒花,二人相视一笑,扬头饮尽杯中酒。
“臣望殿下放下心结,能够平心面对结果。”
萧易瑾迎风笑笑,道:“有你在侧,我忽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立储结果已定,若想更改难于登天。
但他也清楚,他的使命无法像盛枷说的那般简单。
且他心里对父皇已经种下心结,根本无法平心而对。
但盛枷这般没趣的人,却为了让他解怀在此处陪了他半日时间,到底还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这世上也就只有他是真心关心他是否过得高兴的了。
他感念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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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儿面如今在京城火得一塌糊涂,魏氏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个面有多好吃。
她真的是受够了。
而且听说,除了石槽街,川儿面为了方便食客,已经筹备在其他几个街区开分店了。
这岂不是正应了夏桉的那句话:开一家是小买卖,多开几家不就是大买卖了?
这死丫头骗子为何总有这般的狗屎运!
这日,她正在琼栖院郁闷着,下人敲门送进来一个请帖。
她打开一看,唇角不禁浮柔和笑意。
是珠玑差人送来的,说明日约着她一起坐画舫游湖赏景。
想起珠玑,她便觉得心里极为舒坦。
真没想到到她这把年纪,居然还能遇到如此知心小友。
也好,正好可以趁机出去散散心。
次日一早,珠玑特意来到了夏府大门外候着魏氏,魏氏打点好行装,带着一众随侍和护卫走出府门。
珠玑赶忙上前明媚笑道:“珠玑见过夫人。”
魏氏道:“怎得还亲自来了,到淮河边上等着我不就成了?”
“今日因为高兴起得有点早,便想着过来接夫人同行。”
魏氏面露慈祥笑意:“那便一同上我的车吧。”
珠玑有些兴奋地道:“当然好。”
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淮河边上。
下马车后,珠玑挽着魏氏的胳膊朝着河边一艘画舫走去。
魏氏见了眼前的画舫,再次确定,这个珠玑还真是个钱财丰厚的。
这画舫可是这淮河边上最大的一艘,极为有排面。
画舫显然被特意装饰过,上面挂满艳丽的彩绸,看的人心情都不禁跟着明艳起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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