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救下了郡主,为何不待我跟王爷归来后告知我这些?”贤亲王妃问。
孙氏听着贤亲王妃的疑问,她思量了下,遂道:“许是她害怕吧。”
“她发现了秘密,便被俺小姑子下了毒,王妃您当时又不在府中,这内府中的事务,皆是俺小姑子做主,她哪里还敢回来呢。”
贤亲王妃身子不好,一直不管家事,闻言心下惭愧,讪讪道:“便是我当时不在府中,她亦是可以过后回来寻我伸冤,她救下了我女儿,我定然不会亏待她。”
不待孙氏答话,陆戟对着贤亲王妃冷哼了声,说道:“王妃不管家,下头的事都是章氏和他那哥哥章三把持,后来秦女在外过不下去了,曾回京中来过,也曾来府上求助,却被章三发现,又赶着追杀,她一介弱女子,哪里有本事能进到王府里来见您。”
秦女病逝那年秦晓柠七岁,按照她的说法,秦女将她安置在破庙里后,便出来寻活路,直到两三日才狼狈而归,待回去后便是带着她仓皇逃走,还吓得说往后再不回京了。
陆戟猜测,这秦女定是试图找上王府,想要说出真相,只是王府下头被刁奴把持,她求助无门,后来,便是一命呜呼了。
贤亲王妃闻言哀伤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陆戟转而看向孙氏,问道:“当初追杀秦女的,是你丈夫吧?”
对于这些细情,孙氏还真不知晓,只是她丈夫如今已死,面对陆戟的逼问,她只能硬着头皮作答。
“若是如王爷所言,那追杀秦女的定然就是俺那死去的丈夫了。”
又道:“俺小姑子一直以为那小郡主死了,并不知秦女救下了小郡主的事,这事只有我和俺男人知晓,小姑子太厉害了,俺们担心告知她后,她要生气,便一直瞒着,只是俺男人一直暗暗在找寻那秦女,若是秦女入京,被他发现,那么他是定然不会放过的。”
瞥着陆戟铁青的脸,孙氏说完这些,又唬得连连磕头:“王爷明鉴,奴婢救下了小郡主,俺男人要追杀秦女和小郡主的事,俺可是万万没参与,这事俺并不知情的。”
陆戟又问:“刺杀苏女的事,你可知情?”
“苏女是谁?”贤亲王妃问。
陆戟道:“她原是宫中的一个乐姬,后来被您留在了王府,后又被慎郡王讨去做了妾室,王妃可记起来了?”
贤亲王妃努力的回想了下,遂恍然道:“我记得,她与秦女同出自内宫,从前在我府邸的时候,亦是交情笃厚。”
陆戟道:“那就是了。”
说着,又问孙氏:“这苏女,可是知晓当年的事?”
孙氏想了想,回道:“这个俺就不知了。”
“俺将小郡主放在后山后,第二日又不放心,过去瞧看,已经不见了踪影,没几日后,我和俺男人出去办事的时候竟是无意中看见了秦女,她抱着一个孩子,想必就是小郡主了,她抱着小郡主,就是跟苏女在一起。”
“不知她有无与苏女说出真相。”孙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