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一战,就像是把一块石头扔进了湖中。
荡起了一丝涟漪,但是不多。
朝廷没当回事...
这就有点出乎预料了,即使林冲两世为人,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
大宋纯属是虱子多了不痒痒,打败仗多了,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童贯死了...
他是个太监,没有家族底蕴,没有门生故吏,只有西北一支胜捷军,对汴梁的影响有限。
蔡京高俅等人,为了推卸责任,把罪过全部推到了童贯身上,反正死人不会说话。
于是战报就成了童贯轻敌,贸然进入梁山,不小心被梁山贼寇打死,十万大军失去了主帅,于是撤兵了。
至于伤亡多少,除了童贯之外,死了不到一千人。
官员们一口咬定,皇帝总不能亲自去查检人数吧。
关键当今皇帝也没把童贯死了当回事,除了刚听到的时候挤了两滴眼泪,然后就忘到脑后,专心享乐去了。
宫里那么多美人等着自己临行、那么多场球等着自己去踢、那么多山水字画等着自己赏玩...
谁有功夫为一个童贯伤心难过。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阉割了的家奴罢了,难道还给他披麻戴孝啊?
整个大宋朝堂,最紧张难过的,反而是太尉高俅。
他最近腮又肿了起来,上火到尿都红色的,每晚梦里都是林冲那张脸。
......
清晨,宛子城,演武场。
林冲跟杨志对打了二十合,结束缠斗之后,到一旁擦了擦脸。
等了一个月,没有等到朝廷的动作,甚至连点风声都没有,让林冲摸不着头脑。
“你说...这次朝廷会派谁来?”杨志也明显被朝廷的反应整迷糊了,他憋了很久,终于开口问林冲。
在他看来,林冲肯定能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毕竟他和朝廷那些狗官一样奸诈。
林冲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端地蹊跷无比...”
“肯定有阴谋!”杨志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有道理,即日起整顿军备、多造弓箭甲胄,屯粮备战!”
林冲一转头,正好瞧见杜迁在往这走,便伸手把他召唤过来,让他去传令。
杜迁靠近之后,还没等林冲说话,先是抱拳道:“哥哥,刚刚有人从山下来投,手里拿着郓城县宋江的举荐信。”
“叫什么名字?”
“花荣。”
林冲微微抬头,沉思了片刻,花荣怎么自己来了。
“走,去看看。”
杨志也默默跟了上来。
断金亭内,花荣见了林冲便拜,让林冲一把扶了起来。
“久闻小李广之名,今日有幸得见,大慰平生!”
林冲打量了一番,花荣相貌清秀俊朗,眉目儒雅。
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长清。
“林头领此言,教花荣好生羞惭。哥哥纵横山东,所向睥睨,花荣却连一个小小的清风寨都混不下去了。”
“可是文武不相容?”
花荣略带诧异,点头道:“正是,哥哥如何晓得?”
“我猜的,这朝廷的昏君狗官沆瀣一气,专门欺辱我等武人,已经是大宋人尽皆知的事了。”林冲装作同仇敌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