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那我们说好了,明天我们就来接您二老去车墩。”????龚樰休息好了以后,牵着方言的手,往门口走去。
“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吧。”
龚母依依不舍地挽留,龚父更是希望小俩口干脆在龚樰以前的房间住下留宿。
“我们晚上就回来!”
龚樰红了红脸,道明实情,随后在父母的目送下,和方言离开了筒子楼。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马不停蹄地往武康路赶去,来往行人在梧桐树荫下放慢脚步,步履休闲。
九月的梧桐树,夏日的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走在梧桐树下,仿佛置身于一个绿色的隧道中,清凉的风吹拂着脸颊,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一幢三层的欧式园洋房便映入眼帘之中。
按响门铃,李小琳亲自从小洋楼里走了出来,打开大门。
“小琳姐!”
方言和她相互寒暄了句,接着给龚樰做起介绍,相互认识。
“我们就不要站在这里聊了,快进来吧。”李小琳招呼着两人进来。
就见主楼对面有一座北辅楼,后面还有一座南辅楼和园,园子里种满了白玉兰。
方言问:“巴公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时好时坏。”
李小琳叹息说,李尧堂本来就被高血压、慢性支气管炎等多种疾病折磨,自从去年得了帕金森综合征,就更是在行动上有些迟钝,每个月都要上医院几趟,检查治疗。
方言出声安慰,同时递上了自己,以及万佳宝等人的礼物。
“谢谢,爸爸知道你今天要来,非常的高兴。”
李小琳把他们带到了客厅,就见通向阳台的门前,有一张2尺多长的小书桌和一张木制靠椅。
李尧堂就坐在桌前,帕金森综合征让他行动不便,握笔困难,写一个字有时都要费好几分钟时间,明明自己想写的是一横或者一竖,偏偏在手上写出来的,却不是这样子。
这个时候,往往是用左手推着右手,写完一个字。
余光里瞥见方言和龚樰,慈眉善目道:“来啦,呦,你家家主婆都来啦,坐,都坐。”
“巴公好。”
龚雪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好。
“好好好。”
李尧堂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皱眉摇头:“好,但也不好,你们瞧瞧我现在这个样子。”
方言立马宽慰了几句,李小琳也趁机道:“就像岩子说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们就别安慰了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
李尧堂幽幽道:“我有病,写字困难,提着笔的手不听指挥……有时候,一支笔在我手里有千斤重,拿也拿不住,还有时候,写着写着,手指就不能动了……”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不能继续创作的痛苦,更是痛上加痛。
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心有不甘道:“军人以战死在战场为荣,结果我现在不能拿着笔去死。”
方言和李小琳、龚樰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千万不要像我这样,要在自己创作的高峰期多写几部。”
李尧堂脸上多云转晴,“最近你有写什么新的东西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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