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卢建满身怨气的拂袖离去!
叶正刚马上明白过来,这货八成是被谭书记‘下药’了。
虽然有心晾他一晾,让其感受一下被忐忑支配的感觉,但考虑到兄弟情谊,最终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滨海市委书记办公室。
卢建坐到椅子上,看着满脸笑意的叶正刚,心里多少有点儿五味杂陈。
“你还有完没完呐,特意跑过来看我笑话是吧?”
“您这怨气属实有点儿重,话也颇为无厘头。”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谭书记为啥来的你别说不知道。”
“嗨,咱心里阳光点儿好不好!”
“我阳光个屁呀,能保证不哭就已经够不错的了。”
“那我问您,到底是信谭书记,还是信我。”
“你不纯纯的废话吗,我当然信谭书记了,再信你被卖了还给你数钱呢。”
“额,要这么唠嗑,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自己继续酸着吧。”
“给我站住,祸害了我一大顿,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啊。”
“您这可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说了您不信,走还不让走,我就不明白了,之前咱都说的好好的,怎么谭书记两句话你就找不着北了呢?”
“搁这儿埋汰谁呢?到这个时候了跟我还藏着掖着是吧,你就真不怕事儿漏了我跟你翻脸?”
卢建此话一出!
叶正刚顿时愣住了,大脑也高速运转起来!
这特娘的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啊,难道谭书记跟卢建唠得,与自己不是一个版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老狐狸可就太损了!
“那个卢大哥,咱俩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谭书记跟你讲的什么?”
“要提前对滨海的人事进行调整,不过已经被我拒绝了,别告诉我你酸半天不是为了这事儿。”
“那就没错了,你说省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等新书记来了哪还有位置留给我呀!”
“等等,你说什么?哪来的新书记啊?”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据说谭书记走后,上边儿会往天辽省空降个新的一把手,所以......”
尼玛!
原来雷埋到这儿了啊!
看来谭书记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难怪自己临走之际,还特意嘱咐他管好嘴呢,不过恐怕这个老狐狸做梦也想不到,他与卢建能无话不谈到这个地步吧!
“这事儿是谭书记告诉你的?”
“不然呢,别人的话有可信度吗?”
“哈哈,我的好大哥呀,着相了不是。”
“你别告诉我谭书记在忽悠人!”
“那我问你,这事儿他是斩钉截铁说的,还是模棱两可讲的呢?”
听叶正刚这么一说!
卢建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只不过身在局中一时迷了心智罢了。
最主要的是,谁能想到谭瑞金这种封疆大吏,在这种问题上会信口开河呀!
“这么说谭书记,是在套路我?”
“估计**不离十吧,总之跟我是只字没提,而且你们谈话的时候,我与赵省长也做了沟通,没有得到类似的消息。”
“那也不对呀,跟我玩儿这种手段,对他有什么好处。”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你几次关键节点都站在了我这边,恐怕在谭书记心中,早就不拿你当自己人了,而如今滨海如此火爆,他在天辽省耕耘了这么多年,临了想让自己的嫡系多喝点汤,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哎,这么说我的路可就走窄了,你得负责到底才行。”
“钻牛角尖了不是,咱俩儿可是经过考验的兄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即便真发生意外赵省长没能上位,您的位置叶家也会另有安排。”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反正这辈子是赖定你了,真要哪天你负了我,不追着你骂街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