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不喜欢跟奇葩撕比,可是有些人实在欠揍,不撕烂他们的脸,他们就顺杆子上,反过来欺负人。
她精致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吱呀”一声,推开院门。
便宜老妈和奇葩舅舅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陈锦棠故作惊讶地问:“你们怎么来了?啥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秦俞安背上扛着个大麻袋,跟在她身后,冲着江玉梅和江银山笑了一下。
不笑还好,一笑露出满嘴的大白牙,傻气逼人。
江玉梅和江银山正坐在房檐下面晒太阳,突然看到了陈锦棠,先是一怔,接着怒从心底起。
江银山眼睛立即歪向一边,嘴巴抽啊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江玉梅则是疯狗一般扑到陈锦棠跟前,声嘶力竭地质问:“你个短命鬼,这些日子死哪儿去了?
我白生养你了,我拖着你舅舅这个残废,大老远来找你,你不说去迎接我们,竟然带着这个傻子跑到外面躲清闲!
你俩咋不死在车轮子底下呢,好叫我断了这个念想,你还死回来做什么?”
陈锦棠恨恨地握紧了拳头,这一刻,她再次深深为原主不值。
也不知道原主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摊上这么个又蠢又恶毒的生母。
“江玉梅,你放心,即使你头发白了、骨头化了,我也不会死!
我会好好地活着,会笑看着你入地狱,笑看着你们江家人一个个遭天谴!”
秦俞安挥了挥拳头,认真地看着陈锦棠:“这个老女人嘴巴跟厕所一样臭,我想把她扔到厕所里喂蛆虫,可以不?”
江玉梅没想到傻里傻气的秦俞安竟敢对自己大不敬,昂首挺胸摆出丈母娘的架势,指着秦俞安说:“好你个傻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老蛆虫!”秦俞安嘻嘻一笑,回答得无比认真。
江玉梅:“……”她要气炸了!
陈锦棠“噗嗤”笑出声,冲秦俞安竖起大拇指,赞赏道:“说得对,说得好,说得呱呱叫!”
秦俞安得意地眨了眨桃花眼。
江银山不满地剜了江玉梅一眼,压下心头的怒火,打起感情牌。
“玉梅,你咋跟孩子说话呢?
哪有当妈的张口闭口诅咒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的,这我可得狠狠批评你了。”
江玉梅瞥了江银山一眼,心想:哥,你可真能装!
江银山坐在轮椅上,冲陈锦棠招了招手,和蔼一笑:“锦棠,你妈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现在生你的气,你不在家这两天,她可担心你了,天天念叨你。”
陈锦棠双手抱在胸前,小脸上浮现出森然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银山,笑道:“你瘫成这样了,嘴巴还这么能说,真够不容易的。”
江银山一噎,幸好他脸皮够厚,反而装得更慈祥可亲了。
“天大地大,爹妈最大,你妈骂你,都是因为担心你、爱你,那旁人怎么不骂你呢?”江银山继续说,“我们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陈锦棠权当是王八念经,嗤笑一声,从江玉梅和江银山身旁绕过,径直进了屋子。
秦俞安扛着麻袋跟了进去。
见两人不在跟前,江玉梅立即冲到江银山跟前嘀咕道:“哥,瞧见了吧,那傻子背上背着那么大的麻袋,里面肯定是好东西,十有**是粮食。”
江银山瞪了她一眼,严厉地警告:“从现在起,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短命鬼心软,咱先说些软话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