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看着郑云彩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弯了眼睛。
郑云彩拎着假药直接冲进了田大治的办公室。
彼时,田大治正拽着刘小鹏的耳朵严厉地警告他:“刘小鹏,你他喵是来过渡的,
过两年肯定是要回京市的,
你跟县医院那帮子愣头青二货傻缺不一样!”
刘小鹏不服气地说:“有啥不一样?他们是人,我就不是人?
师兄,咱们医院里有人倒卖假药,这事儿你得管!”
田大治气得脸色大变:“刘小鹏,你他喵的有没有脑子?
谁跟你说县医院卖假药?
你有证据?”
刘小鹏:“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不需要证据!”
“眼见为虚,耳听为假!”田大治恨不得撬开刘小鹏的天灵盖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跟狗的一样,“刘小鹏,我再次警告你,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一不小心你小命不保,看在我喊你爷爷一声师傅份上,
我再多劝你一句,安心当个小医生,这没啥不好,至少能保命!”
“保你妈的命!”一声怒骂从门外飘了进来,郑云彩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
指着田大治破口大骂:“田大治,你这个大傻叉!
成天想着保自己的命,你他喵的命金贵,其他人的命就是草芥?”
田大治愣了愣,接着把刘小鹏推出门去:“你先回去上班,晚点我再找你。”
然后反手把门锁上了。
刘小鹏心头不由得一阵阵起疑,心道:说话背着我,心里肯定有鬼!
于是乎,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将里面两人的谈话听了个仔细。
郑云彩打开其中一包药,指着田大治的鼻子说:“田大治,你们卖假药我不管,但前提是不能把假药卖给我!
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田大治看了看郑云彩递过来的药包,咬牙切齿地骂了声:“这帮子蠢货,越来越会办事了!”
他明明再三叮嘱过药房那帮子蠢东西,假药万万不能卖给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能卖给医院里的职工,这些人都是难缠户,不好惹。
田大治嘴角一勾陪起了笑脸,摁着郑云彩的肩膀让她坐在凳子上,双手力道正好地在她肩头摁着:“行了,我的小姑奶奶,
肯定是药房那几个小鬼拿错了药,幸好你吃得少,身体底子又好,所以这点假药完全没对你造成伤害,
你就别生气了。”
郑云彩张嘴就骂:“放屁,你是看我没被你的假药害死吧……”
田大治:“什么叫我的假药,分明是杨院长的假药,杨院长吃肉,我不过跟着喝口汤罢了。”
郑云彩:“赖皮羊是大魔头,你是小魔头,你俩没一个好货!
反正今天的事情我不打算善罢甘休,你说该怎么办?”
田大治轻佻地捏了捏郑云彩的耳垂,笑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郑云彩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死鬼,你跟赖皮羊一个德性!”
“赖皮羊哪儿能跟我比,就他那抠搜样,送你个金戒指还是从废品站里买来的假货。”
田大治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块金牌,亲手戴在郑云彩修长的脖子上,笑道:“这是我贴身戴的玩意儿,足足有一百多克呢,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