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放任螃蟹兵团继续跟秦大嫂亲密接触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秦大嫂吓得大小便失禁,裤子里散发出阵阵臭气,她才把螃蟹兵团重新收回空间,和秦俞安并肩回了老屋。
秦大嫂再醒过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她浑身上下遍布血窟窿,整个人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
想起昨晚惊恐的一幕,简直如坠地狱,一路疯疯癫癫往家里跑,嘴里喊着“螃蟹吃人了——!”
村里却没有一人相信她的话。
王婶儿反而指着她血糊糊的下半身讽刺道:“你肯定蠢事干多了,糟了报应,
螃蟹怪?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
立即有人附和:“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来没见过什么螃蟹怪!
我看你是丑人多作怪!”
秦大嫂失魂落魄回到家,螃蟹怪却缠着她不肯放手。
她正在吃饭,两只大螃蟹滋溜溜顺着裤腿爬到了她脸上。
她睡得正香,螃蟹怪举着大钳子戳她的眼睛……
然而,她喊来别人,螃蟹怪却又消失不见了。
几天之后,秦大嫂彻底疯了,每天都脱光衣服在村道里乱跑,嘴里还喊着“螃蟹怪来了……”
陈锦棠问过秦俞安,秦俞安很肯定地说,他没招惹过鱼婆子。
陈锦棠又向刘婶儿、陈婶儿等人打听了下,都说秦俞安傻了人缘很好,没傻的时候人缘更好,不可能跟旁人发生冲突。
无缘无故,鱼婆子为什么要对秦俞安痛下杀手?
她没杀人的动机,更没有杀人的能力。
陈锦棠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拉着秦俞安在鱼婆子家附近蹲守了好几天。
鱼婆子从年轻时就开始守寡,寡居半生,无儿无女。
不过,她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婆。
这几天,除了偶尔出门替人接生之外,几乎足不出户,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这天深夜,一辆驴车却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进了鱼婆子家。
赶驴的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秦俞安揪了揪陈锦棠的耳朵,把她摇醒了,然后抱着她从树上跳进院内,钻进柴房观察动静。
两人从门缝里看见中年男从驴车上提了两只大麻袋进了屋,鱼婆子则警惕地插上了房门。
陈锦棠和秦俞安蹑手蹑脚走到窗户下面,偷听屋里的动静。
只听中年男气哼哼骂道:“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给出去的钱,咋能往回要?
你就不怕被供出来?”
鱼婆子不服气地说:“你说得轻巧,那可是十块钱!
秦傻子没死,我不得把钱要回来啊?
再说了她敢吗?她活腻了,不怕被秦傻子打死?”
“行行行,你总是有理,就这么着吧!
你可千万管好这张嘴,要是叫阿生知道了,饶不了你!
赶紧把货收起来!”
“阿生他敢?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
陈锦棠不由冷笑,她真是小瞧了这个鱼婆子,不过那个阿生又是个什么鬼?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中年男鬼鬼祟祟闪身从门内出来,跳上驴车,赶着小毛驴出了院子。
片刻之后,鱼婆子出来关上院门,折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