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顿住了步伐:
“你又想说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可怜的?你惯会挑唆的那些辞藻,在我这里没用。”
春棠道:“婉仪娘娘与宁才人终究是没什么分别的。”
江云娆回眸盯着她:
“沈贵人你就别演了,宫宴出事,都是你的手笔吧?
你这般做,不过就是为了将宁如鸢从高位上拉下来。
说实话,你作为掌事宫女,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宁如鸢对你有多好,我次次去钟云宫,可都是看见的。”
宁如鸢为人是嚣张跋扈,但对春棠像姐妹一样,没有任何架子,什么东西都有春棠一份,
不管是不是下人可以用的,只要宁如鸢有,春棠就会有。
春棠歪着身子靠在一棵柳树下,笑意讪讪:
“你不就是想问我是得了谁的指令去谋害宁如鸢的吗?你不用问,我怕你知道了会接受不了。”
江云娆看了看春棠略有嚣张得意的脸,姿色也就那样,心思还黑,她真不知道裴琰看上了这女人哪一点。
她冷道:“你倒是说啊,你不敢,你怕我去举报。”
春棠拿着绣帕甩着:“婉仪娘娘举报了也没用。”
这事儿是皇帝做的,举报了又有什么用啊,宫宴的事情在后宫成为了无头案,不就是最上面的那个人给抹去的证据吗?
江云娆饶是不解的看着她:
“其实我真的很不理解,到底对方是给出了如何的利益,才能让你背叛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
春棠,是皇后对吗?”
她觉得只有皇后最恨宁如鸢,因为宁如鸢分去了凤印一半的权势。
春棠笑声幽幽:“呵,婉仪娘娘继续猜啊,嫔妾倒是悄悄您会猜测到哪些人。”
江云娆沉了沉乌眸:
“你到底想说什么?春棠,你也是个聪明人,今日是故意来找我说话的,又何必支支吾吾起来?”
春棠将手绢攥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揉搓着:
“你们做主子的,永远都不会知道做奴才心底里的酸楚,即便是再优秀的奴才,只要做不了主子,那这辈子也是人下人。”
春棠说完此话以后就离开了,但江云娆却觉得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她的思路从一开始好像就不对。
春棠即便是受了皇后的指使举报了宁如鸢,这事儿过去以后春棠应该是去领赏啊,
要么就是身有荣誉的出宫,不至于皇后就这般轻易的给了贵人的身份。
不对不对,春棠前脚举报了宁如鸢,皇后后脚去让裴琰册封一个宫女为嫔妃,
这不是就坐实魏皇后勾结宁如鸢身边宫女将其搞下台吗?
宁如鸢从前毕竟是宠妃,魏皇后才不会那么做,她不会那么傻。
是的,她本来也不傻。
路上她在心底犯了嘀咕,若是赵太后的话那也不像,赵太后满腹心思在江家身上,不会是她。
走着走着,人已经走到了这紫微宫的正殿大门,小狸花猫出来迎接了她:“喵……”
江云娆抬眸看去,裴琰的背影正在落在窗檐下。
她拿着令牌深呼吸了一口气跨了进去,裴琰听见动静也侧眸看了出来,不时地,居然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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