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小儿子高宗眼神闪了闪,不得已站出来劝慰母亲,“娘,你就让大嫂试试吧,万一成了,大哥也能尽快好起来。”
有了小儿子递梯子过来,高老夫人赶紧就坡下驴,拿着帕子佯装拭泪,“唉,我这不是担心你大哥嘛……算了,算了,如今这样,也是我多嘴了,老婆子我索性就随你们去就是。大不了,我儿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活了。”
高老夫人的话听着甚是感人,可惜,周围哪个不是人精,话里有话,不就是明摆着指责大儿媳找回来的大夫不靠谱嘛。
外头雷雨交加,深山老林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哪找第二个懂医的。
也亏得高老夫人都到了这个时候,完全不顾自己大儿子的生死,只想着给自己找补。不知情的,真要怀疑高家大儿高晋,怕真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子了。
那边高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又哭又求拦着小大夫,求了又求,拜了又拜,最后还塞了一千两过去才将人安抚住。
心里真是恨急了这个四六不分的婆母,要不是她担心和离后,两个孩子会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搓磨至死,她用得着如此委曲求全保着大公子的命吗。
还好,自己多做一手准备,自进门起发现大公子根本对自己毫无怜惜之意,她便遣了打小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陪嫁丫头翠竹,慢慢转移自己的嫁妆,在外头将生意支起来。
她放了翠竹身契,还她自由身,将大半财产转到她的名下。
她相信,翠竹能与她打小一起在那个魔窟里一同长大,几经生死对她不离不弃,如今亦定然不会负她。
而侍郎府邸,不过也是虚有其表,表面光鲜亮丽、美好风光,内里却是空空壳子,婆母既不让她掌家,又几次明示暗示让她拿嫁妆出来贴补,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当这个冤大头,几次三番将人给搪塞了回去,可不就惹得婆婆对她越发不喜。
这年头的嫁妆属于媳妇的私人财产,不会放进到公账,但凡要点脸面的婆家都不至于强占儿媳的嫁妆。
更何况,公公身居户部侍郎,故婆婆想方设法,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强抢了她的嫁妆去。否则,一旦传了出去,公公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如今,公公被罢黜了官职,大夫人估计,婆婆和二弟小心夹带出来的银子不会超过三千两,若是这笔银子花完了,那两个贪婪的中山狼,定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哼,真当她是傻的吗?她的嫁妆只会留给她的孩子,婆家休想侵占一分一毫。
林小月跟着春杏一起跟着高夫人过去,这会儿她相公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口中还在一直喋喋不休的呓语。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将高大公子口中的名字与人对上,但很快,两人便将下午的那个光长了一张好皮相,却没长脑子,结果被林小月一巴掌扇飞了两颗牙的女人对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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