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吉最后几个月时光,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又因为操心国事,根本无意于闺房之乐。
可怜布木布泰,此时才不过三十岁出头,却已是久旷之身,渴望甘霖。
她原本属意于渝亲王阿济格,此人身体强健,勇猛过人,奈何两白旗这次南下,伤亡惨重,仅凭渝亲王阿济格手头上的这点力量,还不足以阻止穆亲王曹格登基。
迫于无奈之下,布木布泰只能同意引入第三方力量,力邀礼亲王歹善主持大局。
礼亲王歹善的加盟,终于使得胜利的天平倒向了布木布泰、福临母子俩。
是年冬天,福临以皇太极嫡子身份,在盛京正式称帝,年号顺驰。
布木布泰也被封为圣母皇太后,负责辅佐、教导幼帝福临。
在朝中,则由礼亲王歹善领衔辅政,忠亲王济尔哈朗、渝亲王阿济格等人亦参与政事,同掌权柄。
两黄旗索尼、遏必隆、俄莫克图、何洛会,两白旗苏纳海等人,也分别受到了不同重用,以示八旗紧密团结、上下一心之意。
代善还带领诸位王公大臣、八旗勋贵,一起在黄太吉灵前“焚香立誓”,表态将遵守先帝遗志,保证福临长大成人后能够亲政,如有违反者,不容于世,八旗上下全体将士共击之。
至此,清廷内部的夺嫡之争,就此落下帷幕。
但与礼亲王歹善那高度娴熟的政治手腕有所不同,他的身体却越发年迈不济了。
年底前这两个月,布木布泰给了歹善好几次机会,但歹善却仅勉强成功了一次。
而且这唯一的一次,却才坚持不到半炷香时间,让布木布泰未免有一些意犹未尽之感。
不大济事也就罢了,布木布泰以朝中权柄为念,又岂会在乎这些男女私情?
偏偏礼亲王歹善还有着一些恶臭趣味,让布木布泰心中不喜,感觉很是腻歪。
这不,眼下他折腾了许久,将布木布泰身前那两只香甜的大白柚子都给揉成青紫色了,却仍然未能切入正题。
“我看这次就算了吧?”布木布泰很不高兴地说道。
歹善讪讪地停住手,尬笑了两声。
毕竟是圣母皇太后,身处皇宫内院之中,他也不可能用强。
话说回来,就算是用强,他也未必能有什么胜算。
毕竟时光不饶人,岁月是把杀猪刀,他这副身体已经是越来越腐朽不堪,越来越不中用了。
真要惹怒了圣母皇太后,人家两瓣磨盘坐下来,只怕会让礼亲王歹善身上的肋骨当场折断几根,那可就真是玩笑开大了。
“穆亲王曹格一直在府内闭门反省,这都过去多久了,总得治他的败军之罪了吧?”
布木布泰一边用一件华美长袍,遮住自己那丰腴迷人的身子,一边向礼亲王歹善询问道。
歹善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一对饱满雪峰隐匿在长袍里,懊悔自己刚才没有把握住机会,等到下次一亲芳泽时,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穆亲王曹格应当为战败担责,但也不能苛责太过。”歹善定了定神,从容地回答道。
男女之事上,他或许已经力不从心,但回到政事讨论上来,却属于他的长项,他可以侃侃而谈,让布木布泰充分意识到他这位议政王大臣会议话事人的重要价值。
“为何不能苛责太过?”布木布泰急切地追问道。
在周进上一世历史中,福临有这样一位好大哥,作为牵制多尔衮的筹码,吸引了多尔衮的满腔仇恨,布木布泰自然要尽力保住了,尽管最后也没有能够保下来。
但在这一世,夺嫡之争仅发生在曹格和福临之间。
天家最是无情,皇位之争更是鲜血淋淋。
具有强烈护犊子意识的布木布泰,自然要把穆亲王曹格视为眼中钉,生怕他起了不应有的心思,让他们母子俩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她不惜以身体为饵,笼络礼亲王歹善为其胯下之臣,助她掌握朝中形势。
但问题是,歹善的年龄太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一旦礼亲王歹善撒手人寰,穆亲王曹格便有可能重新出山,那他们母子俩的好日子,岂不是快要到头了么?
因此,布木布泰的打算,是要以上次清军主力南下失利为借口,严厉追究穆亲王曹格的败军之罪。
穆亲王曹格因罪免职,威信丧尽,她的儿子福临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清廷内部,除了穆亲王曹格之外,其他人都对福临构不成太多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