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啦?”歹善莫名其妙道,“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
他心想,本王和你老母阿巴亥暗中媾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先帝黄太吉当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即将换上新主人曹格,难道就会替你阿济格做主了?
阿济格按捺住自己内心对礼亲王歹善的强烈愤恨,殷勤地说道,“你好好想想,前一段时间,给先帝黄太吉装殓时,你站在布木布泰的身后,盯着她的窈窕身姿,尤其是那两瓣磨盘,看了那么久?真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你你你……”礼亲王歹善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还是承认道,“房间那么小,我不是看向这里,就是看向那里,无意中在庄妃的身子上,多瞅了两眼,谁还能治我大不敬的罪名不成?”
“倒是你们两白旗,和黄太吉、曹格父子俩,始终不是同一条心,等到人家上台,就算是要杀人立威,那也会先找你们两白旗开刀,我急什么?”礼亲王歹善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怕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阿济格满不在乎地说道。
随后,他凑到歹善的耳朵边上,猥琐地笑道,“小花瓶布木布泰那么好的身子,那么漂亮的颜值,你就真一点儿都不心动,真不打算享用一番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礼亲王歹善脸色不虞道。
在背后调笑先帝遗孀,属于不敬之罪,阿济格不怕死,他歹善还想多活几年呢?
阿济格也懒得藏着掖着了,他开宗明义道,“穆亲王曹格不像是心胸开阔之人,小花瓶布木布泰也不想死,更不想让她的儿子福临死。曹格若是上台针对他们母子俩,布木布泰临死前,便会一口咬定,她曾和你有染,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们……你们这是想害死我啊。”歹善心中苦涩道。
阿济格说他垂涎庄妃布木布泰,他还可以说是对方胡乱攀咬,但若是连庄妃布木布泰,也指责他歹善心存不轨,那他就真是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害你做什么?”阿济格没有好气地说道,“我支持你承继大宝,接盘先帝遗孀,好处都让你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歹善摆了摆手,拒绝道,“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我已年迈老朽,精力不济,难当此大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阿济格仍旧虚情假意道,“礼亲王,您德高望重,威望如日中天,实乃继位之不二人选。唯有您,能带领大清走向辉煌。您就像那明亮的灯塔,在这茫茫的大海中,为大清指引着方向。”
阿济格把马屁拍上了天,也没能发挥什么作用,歹善坚决不肯依从。
“退一步来讲,就算我同意,两黄旗和正蓝旗那伙人,也必然不肯,他们早就放出话来,说只肯接受两黄旗的人继承皇位。到时候双方火并,损害的可是大清根本,此事休得再提。”歹善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礼亲王歹善的态度如此坚定,阿济格也只能改弦更辙。不过,提议歹善参与夺嫡之争,本不过是阿济格放出来的烟雾弹,歹善不肯上当,他也无所谓。
他很快将自己的另一个想法托盘而出。
“礼亲王,既然您觉得自己年老体衰,难当大任,那我有一个建议。布木布泰的儿子福临,也属于两黄旗,聪慧过人,且有布木布泰辅佐。福临就如同那初升的朝阳,充满着生机与希望。若您能支持福临继位,大清必能稳定,百姓也能安心。即便是两黄旗那些人,两害相权取其轻,要么和咱们两红旗、两白旗杀个你死我活,要么就大伙儿一道支持福临上位,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这这这……”
阿济格这个提议,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对于两黄旗的人来说,只要是先帝黄太吉的儿子,不拘是曹格,还是福临,他们都不会有太多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