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前车之鉴,即便柳姗只是一个妇人,也知道此次军事行动充满了凶险。
松江侯府一系占据北直隶、齐鲁、登莱三地,群狼环伺,若是齐鲁军主力被清军击败,恐怕很快会被周边各方势力给盯上,落得一个被人蚕食的下场啊。
虽说松江侯府一系还占据有宝岛、翁洲、岱山等岛屿,不用担心没有后路,但若真是到了需要逃奔海上的地步,那以后还有机会重返故土吗?
柳姗简直不敢往下想。
而且,此次大军出动,柳姗的叔叔,保州武备学堂副监督柳菲,也要率领一支学员队,在齐鲁军第一师师长张诗卿帐下听候使用,有可能直面清军南下主力,整个理国公府上上下下,都为之忧心不已,柳姗自然也不能免俗。
理国公府柳氏家族,目前就柳菲身居高位,掌握有一定实权,他实乃柳氏家族中兴的希望所在,根本不容有失啊。
想到这一节,陆河便将柳姗搂在怀里,抚慰了她一会儿,言道松江侯周进大人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应当十拿九稳,不必担心。
两人卿卿我我,小动作不断,陆河一时兴起,连身上衣裳都给脱了下来,正想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示一下男人雄风,结果屋外有仆人禀报道,“大爷,奶奶,松江侯府的那位礼宾专干薛蟠大爷过来了,想要求见大爷您。”
眼下机会难得,陆河本想拒不见客,可一想到就薛蟠那个鲁莽的性子,他最近又立下了很大功劳,正是在风头上,若是不肯见他,他便当场叫嚷起来,如之奈何?
想到这里,陆河恋恋不舍地在柳姗姣美的脸蛋上面啃了一口,又握住那两团饱满雪峰,揉捏了片刻,随后便开始起身更衣。
好在柳姗也非常善解人意,知道薛蟠这厮过来,肯定有要事需要商量,便挥了挥手,让陆河不要管她,先去办事要紧。
“都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找我做什么?”看到薛蟠,陆河没有好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薛蟠秒懂,尴尬地笑了一会儿,随后开始解释道,“傅检大人吩咐下来,我作为他的属官,也不能不听从呀。这次傅检大人和我,作为松江侯府正、副特使,前往山海关招降吴月先。根据松江侯的指示,先批给我们二人五千两银子,作为出使经费,因我们二人打算明日凌晨便要出发,便想着今天晚上,先在陆长官您这里,把这笔经费支取出来,还请陆长官能够成全。”
“不敢,不敢,你和傅教授担负有重大出使任务,理应优先拨付办事经费。不过还请老薛您先写一个签收凭据,我也好明日帮你们报账。”
薛蟠那张收据,写得鬼画桃符,陆河辨认了好大一会儿,确认无误之后,才让薛蟠及其身边下人,将一箱子银两搬走。
登莱钱庄总部早已搬到保州,但因为保州城内,挤满了各个办事机构,许多要员又都在城内买房置地,登莱钱庄总部的占地面积便有所不足。
陆河便将登莱钱庄的一部分业务,放在自己家里,部分金银首饰,也存放在后院地窖之中,倒是方便他应付今日这般紧急支出。
薛蟠拿到银子后,在家里歇息了一个晚上。
想到此去山海关,若是说动了吴月先还好说,若是没有说动,反而被人家拿来祭旗,他这条小命便有可能不保了。
心慌意乱之下,薛蟠在宝蟾那柔美的身子上,好好地发作了一番,随后又囫囵睡了一觉。醒来后,本待还想再战一场,给宝蟾这个小妇人留下深刻印象,奈何这时天色将明,傅检已经派人过来催促了。
薛蟠只好打起精神,率领家中下人,去了傅检大人府上,与对方汇合,随后很快离开保州,向山海关方向挺进。
一路上,薛蟠看到各地都有些乱糟糟的,许多精壮被征召入伍,编入新成立的燕赵军,接受军事操练的同时,还可以震慑地方,以免因为大军开拨,造成地方治安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