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畅听了,心中更是气恼,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暗暗落泪,心中对韩奇的不满愈发强烈。
韩奇看着眼前这个丰腴妇人,大半雪脯暴露在空气中,确实妖艳迷人,奈何她现在情绪不好,韩奇也不想勉强她,便去了隔壁小妾玛丽房中,和那只大洋马厮杀了一场,好歹发泄了一番心中淤积已久的火气。
晚饭时,锦乡伯韩老三从松江侯府赶了回来,他是特意过来告知儿子韩奇,今晚的主要议题,是讨论薛蟠从清国特使孙绍祖口中,打听到的清国皇帝黄太吉疾病而亡一事。
“不过是孙绍祖一句醉话,松江侯府一系如此郑重其事,是不是有些过头了?”韩奇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薛蟠这个纨绔子弟不足信,孙绍祖这个叛徒也不足信,连带着整件事都不足信,这是韩奇下意识的第一看法。
锦乡伯韩老三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那孙绍祖虽平日里荒唐,但此次醉话却恐非空穴来风。侯府一系不得不谨慎应对,唯恐错失良机啊。”
待韩老三、韩奇父子俩赶到松江侯府,整个侯府上下已然一片肃穆之象。侯府正厅之内,灯火通明,众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位年长的长辈正襟危坐,眉宇间满是忧虑;年轻一辈则站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也不敢大声言语。
韩奇步入正厅,只见众人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
齐鲁军总指挥周进之下,仅设有两位副总指挥,另一人乃女真降将穆济伦,还尚在晋、豫两省交界处,带领齐鲁军骑营数千人,和女真铁骑周旋。
韩奇作为齐鲁军唯二的两名副总指挥之一,他父亲又是松江侯府资政、锦乡伯韩老三,他的意见对于松江侯府一系接下来的行动部署,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啊。
很快,松江侯周进大人亲自赶到会场。
诸人寒暄过后,便开始围绕着孙绍祖所说“黄太吉病重而亡”这一爆炸性消息,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松江侯府的首席资政王允大人率先开口。他端坐一方,神色凝重,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若不谨慎对待,恐给松江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侯爷,此事尚未确定真假,不可贸然行动。如今局势不明,当静观其变,方为稳妥之策。且当务之急,应是商讨如何核实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齐鲁军第一师副师长白秀文亦点头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这消息来源仅孙绍祖一人,且他平日里多有荒唐之举,此消息未必可靠。侯爷,我们如今形势大好,当稳坐钓鱼台,可派人潜入敌方阵营,先打探虚实再说。”
齐鲁军第一师师长张诗卿坐在白秀文上首,没有吭声,但他却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微微颔首。想来白秀文的意见,便是他张诗卿的意见了。
张诗卿甚至觉得周进此番大题小做,是不是有些决断失误了?松江侯府一系重要将领特意从外地赶过来,要是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和他的看法一致,齐鲁军第三师师长方昆也心中担忧不已:孙绍祖向来荒唐,他的话岂能轻信?
但他转而一想,可若消息为真,这确实是个难得的绝佳机会啊。
方昆微微皱眉,拱手之时,身体微微前倾。他心中焦急万分,这等大事,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侯爷,我建议还是应当镇之以静,先从各方渠道收集情报,对比分析,以判断消息的可信度。比如与我们有往来的其他势力,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若是能够加以印证,我们再有所行动也不迟。”
李信、胡永等人也急忙劝道,他们神色焦急,心中忐忑不安:侯爷莫要冲动啊,万一消息有误,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