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平在老父亲面前的哭诉,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雅图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更加超然起来。
魏东安居然为雅图安排了房舍和女仆,让她在家中长居了。
这一天晚上,魏西平从齐鲁武备学堂回来,他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遇到了什么为难之处。
“怎么啦?”雅图询问道。
魏西平长吁短叹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向雅图诉说道,“那些杀才,老是在背后嘀嘀咕咕,说我什么体力不济、不堪为将之类。想要和人家对质,人家又不承认,着实可恨。”
“愚蠢。”雅图毫不客气地批评道,“你还当这是断案查账之类,讲究一个证据?在营中,不需要什么证据,只需要我认为你这样,看你不顺眼,我便可以加以反击。要是换做我,他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必定杀上门去,给他们一个好看不可。”
“可我是武备学堂副监督,单挑打不过,若是以权势压人,岂不是让人更加看不起?”魏西平犹豫不决地说道。
“这倒也是。”雅图沉吟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无妨,我明日替你出头。你是我男人,受到了人家欺负,我前去为你主持公道,也算是理直气壮。而且,他们连一个女流之辈都打不过,也不好意思四处宣扬。”
“这这这……”魏西平觉得有些不妥,他什么时候成为雅图的男人了?可一想到雅图真能替他出一口心中积郁已久的鸟气,也不能算是什么坏事,他又觉得,这也不是不行。
“是哪几个人,赶紧说出来告诉我。”雅图催促道。她的丰满胸脯上下起伏了一会儿,显然也是因为意中人魏西平被人欺负,而愤懑不平。
魏西平本来就觉得雅图的身子很有料,如今更是有些舍不得挪开眼睛。
他恋恋不舍地多看了两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带头者,是登莱预备役师过来参训的冯紫光,他是署理登州知府冯紫英的族弟,这次面向基层武官的培训项目,给了齐鲁预备役师五十个名额,而登莱预备役师只有三十个名额,他们对此颇有怨气,想要故意挑事。”
“冯紫光是吧?我明日便给他一个好看。”雅图说完之后,便手持尚未开刃的木剑,向魏西平身上刺了过来。
今晚的训练又开始了,魏西平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仔细应对,他心中那点旖旎的想法,自然也很快烟消云散。
次日中午,在齐鲁武备学堂的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魏西平刚在食堂里陪同学员用餐,正准备回到宿舍休息,却看到雅图公主身着劲装,英姿飒爽,如同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铿锵玫瑰。
她毫不犹豫地冲入齐鲁武备学堂学员宿舍,眼神锐利如刀,四处打听,很快就在人群中迅速锁定了冯紫光。
“冯紫光,你给我出来!”雅图公主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充满了威严。
冯紫光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屑的神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昨日晚上,偷空去城里的丽香院潇洒时,根本没有见到过你啊。”
“况且,我只是没给小费而已,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亲自找上门来?”冯紫光情绪激动之下,居然自曝其短,把自己溜出学堂、外出嫖宿的事情,也暴露了出来。
冯紫光的发言,在围观学员中间,引起了一阵骚动。
有人羡慕冯紫光这厮风流潇洒,在紧张的训练期间,还能够外出嫖宿;但也有人对其充满不屑,认为他此等放浪行为,败坏了齐鲁武备学堂的声誉,若是不对此严肃处理,岂不是让同期所有学员,都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笑话?
雅图公主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方面,她冲着冯紫光怒目而视:“你欺负魏西平,今日我便要为他出气!”
说罢,不等冯紫光反应,雅图公主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身形矫健如猎豹。她挥拳如风,直逼冯紫光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