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丈夫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她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去那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与他相聚。
然而,就在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一双儿女可爱的面容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母亲,母亲……”孩子们拉着母亲的衣袖,伤心地呼喊道。
他们那骇怕的眼神,让张含亮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了自己作为母亲的责任,她不能就这样抛下他们不管。还有年迈的曾祖父、曾祖母,他们在这乱世中也需要人照顾。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不能这么自私,孩子们需要我,两位长辈也需要我。我一定要活下去。”
张含亮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佩饰。
很快,她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心中一惊,担心追兵将至。
她知道,她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也来不及为丈夫收尸,她只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这里。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她知道,她必须坚强地走下去,为了家人,为了活下去的希望。
而身后,那片残破的街道和丈夫的尸体渐渐远去,如同她破碎的心,被留在了这悲伤的乱世之中。
贾代儒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又因为贾芝惨死而悲伤,故而走得很慢,落在了锦衣府众人后头。
但也有人落到了贾代儒一行人身后,他就是锦衣府的胡司官及其房中小妾刘姨娘。
“我实在走不动路了。大人能背我一会儿吗?”刘姨娘拉住胡司官的手臂,向其展颜一笑,娇滴滴地说道。
胡司官嘿嘿一笑,“值此危难关头,我挺身相助,你事后想要怎么感谢我?”
刘姨娘乃广陵瘦马出身,逢场作戏原本就是她的看家本领,她当即把自己那娇软的身子,扑倒在胡司官怀中,口中娇羞地说道,“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式样,真是羞死个人了。”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等逃出北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刘姨娘一边说着,一边还掐了胡司官的手臂一下,痛得胡司官眉头一皱。
虽然因为刘姨娘的这句承诺,让胡司官浑身上下,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但他长期以来,沉迷于酒色,本来身体就亏空得厉害,现在身上又背了一个大几十斤重的活人,以至于他脚步踉跄,越走越慢,离众人也越来越远。
“胡司官快走,我好像听到了马蹄声,大顺骑兵极有可能进城了。”有同僚回过头来,向胡司官远远地呼喊了一句。
不等胡司官回过神来,便已经有两名大顺军装束的骑兵从他身后杀了过来。
胡司官吓得魂飞魄散,生死关头,什么广陵瘦马,什么新鲜式样,他是完全顾不上了。
胡司官将背上刘姨娘抛在地上,一溜烟地逃之夭夭了。
“这个畜生,以前从乐坊司将我讨回家时,各种甜言蜜语,哄着我满足他各种癖好。现在追兵杀过来了,他就将我弃如草芥,果然锦衣府这帮鸟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刘姨娘恨声骂道。
那两名大顺军骑兵,看着坐在地上的刘姨娘,眼睛不由一亮。
他们俩跟随闯王李鸿基,从陕州杀到北平,女人也经历了不少,但像刘姨娘这种绝美姿色,却还从未有机会品尝。
“要不你去追那个逃走的汉子,看其装扮,应当是一名大周官员,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功劳啊。”两人中,那名年长者对另一名年轻人说道。
那名年轻人嘴上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追杀他。”
可他手中砍刀,却在毫无征兆之下,向年长者的脑袋挥舞了过去。
“年轻人不讲武德……”年长者的脑袋一边在半空中旋转,一边从其口中说出了这样半截话,随后便砸向路旁树枝,不知道滚落在何处去了。
“你以前不也这样?”看着眼前这具无头尸体,年轻骑兵颇为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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