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冯紫英,这次南下才带了一位正妻,都有些应付不过来,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想到这里,他对柳岩更是满怀歉意。妻子柳岩一直未能怀孕,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种子不行?
柳岩看到冯紫英满额头都是汗水,也知道他尽力了,虽然她也感觉尚未达到那种飘飘欲仙的境地,未免有一些遗憾,但这种事情,即使夫妻俩关系亲密,也不可能拿出来讲,她也要考虑丈夫的自尊心是否能够承受啊。
柳岩便安慰丈夫道,“瞎说些什么?只要你心满意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夫妻相处,贵在真心,你能陪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强。”
随后,柳岩又说道,“桃李书院不是还设有院长助理,还设有一些中层骨干吗?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打发给他们来做。干嘛一定要亲力亲为,把自己忙成了这个样子?”
“这件事非同小可,一般人可做不来。”冯紫英笑着解释道。他将这次淀山湖淡水珍珠养殖项目招商引资一事,尤其是他所面临的难处,向柳岩进行了介绍。
但柳岩却故作生气道,“你说这话,我就有气了。你是桃李书院院长、理国公府女婿,有资格出面招商引资,我那兄长柳健,是桃李书院院长助理,理国公府嫡子,也跟随在松江伯周进身边多年,难道他就没有资格负责替桃李书院招商引资了?你们这是看不起谁呢?”
柳岩一边说着,一边将冯紫英那两只咸猪手,从自己饱满的身子上拿了下来。
看这情形,冯紫英若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不让冯紫英亲近了?
冯紫英苦笑道,“你对我发火做什么?当初紫檀堡防御战时,你这位兄长未能及时归队,虽然松江伯没有拿这件事情敲打他,但也不能否认他有怯战嫌疑。松江伯继续让他做桃李书院院长助理,并兼任下设武备学堂副堂主,已经是看在你们理国公府的面子上了。现如今淀山湖珍珠养殖项目,至少涉及到数万两甚至超十万两银子,兹事体大,又怎么敢轻易交给他这个临战逃避之人?”
“你这是说什么话?”柳岩气呼呼地说道,“他是临战逃避,可那也是情况特殊嘛,当时我那个嫂子张庭缠住他不放,他也是没办法。而且我听说,你当时在紫檀堡城头时,也是吓得不轻,事后锦乡伯府的那个韩奇,还笑话过你胆子小,女真鞑子没杀几个,自己却差点吓得晕倒过去了。你怎么好意思嘲笑我兄长?”
冯紫英辩解道,“也就是头一天,我有些战战兢兢,放不开手脚。但到第二天关键时候,我也曾出过大力,用佩刀砍死了两名敌人,我即便不如韩奇这厮英勇,但一般人想要说我胆小,却也没有这个资格。”
夫妻俩打了一会儿嘴仗,柳岩又主动示好,将自己柔软的身子彻底打开,让冯紫英得以梅开二度,总算抚慰了他内心的苦闷。
趁着冯紫英心情高兴,柳岩便建议说,“我也知道兄长柳健难堪大用,但他毕竟是我在松江府这边的娘家人,我不替他说话,还有谁会替他说话?他办事不力的毛病,我也不打算替他遮掩了,但眼下招商引资,你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够站在前台的有份量的人,以他理国公府嫡子的身份,加桃李书院院长助理的职事,怎么就不行了?大不了在具体操作上,再请一个人替他把关好了。”
冯紫英一则不好意思拒绝身边娇妻的请求,人家刚把白嫩的身子给了你,转眼间就义正言辞地拒绝她,这怎么好意思呢?二则,柳健真要在这件事情上立了功,也有利于巩固冯紫英在桃李书院的权柄。
“要不让另外一位院长助理胡永,陪同我兄长柳健走一遭。我兄长可以负责一些场面上的事情,让胡永助理负责具体操作细节,最终让胡永助理拿主意。这件事情若是办得好,你以后也能将更多的差事交给他们俩,乐得自己清闲不是?”柳岩像一只章鱼一般,手脚并用,缠住冯紫英的身子,向他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