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好不容易盼到周进回来,自然是抢先一步,趴在周进怀中,当众痛哭流涕了一场,让周进也颇为感怀,对于白秀珠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一些。
吃过接风洗尘宴后,周进便来到正房卧室之中,询问这将近两个月以来,家中遇到了哪些事情,有什么重要的人际交往?
白秀珠说道,“要说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倒也没有。前些日子,我怕你担心家中情况,也让平姨娘隔三岔五,便去大兴乡下一趟,将家中事情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过了。倒是最近这十几天,因为冰雪封路,行动不甚方便,我又想着年底衙门封印,你可能马上就要进城了,有些事情,便没有及时派人对你说。”
“什么事情?”周进问道。
白秀珠说道,“大都是南方一些商人,说是钦佩夫君您的才华,想要上门来结识您。我都以您不在家为借口,一个人也没有接待。但那些人,态度却很坚决,不管您是否在家,礼物却都留下了。我把这些礼物都收在东耳房中,夫君可以前去查看一番,是收是留,还得等您来拿主意。”
周进跟着白秀珠来到东耳房中,把所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查看了一下,式样倒是很多,比如各种茶叶,瓷器,也有一些珍宝首饰,合计下来,大概也值千儿八百两银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周进啧啧感叹道,“正好可以拿出一部分,分给你们作为年终福利。”
“这些礼物当真可以收下吗?真看不出来,夫君您还有着让人惊羡的才华呀。”白秀珠瞪大着一双美丽的眼睛,询问周进道。
“不收白不收。”周进笑说道,“这些人可不是羡慕我的才华,而是想在我这里结下一份善缘,这样的话,松江开埠的时候,或许就因为我帮他们提了一嘴,让他们在从事海上商贸活动时,享受一些便利。即便我没有提这一嘴,他们也不至于怪罪到我头上,毕竟我这里也只是一颗闲棋冷子,能不能到松江府任职还说不准呢。”
“你都说不准?可我在王熙凤姨娘那里,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据她所说,她等到明年下半年,就有可能要南下金陵了。您要去松江任职一事,若不是十拿九稳,王熙凤姨娘也不会逢人就说。看来你这是故意瞒着我啊?”白秀珠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听她胡说?她也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刷一波存在感罢了。”周进笑着解释道。他心中不免暗恨,好你个王熙凤,让你秘密行事,提前在松江布局,你倒好,弄得满城皆知了。
“不过我就搞不懂了,夫君不是最喜欢那个张圆圆和晴雯吗?你去紫檀堡时,在她二人房中安歇的次数最多。可说到下江南时,夫君却又想把王熙凤姨娘带在身边,你究竟更宠爱谁啊?”白秀珠终究是忍不住,有些吃味地问道。
周进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哪里是更宠爱谁的问题,这是谁能提供更大助力,便把谁带在身边的问题啊!”
周进说到这里,便停住不说了。
王熙凤出自金陵王家,曾经掌管海邦朝贡,可以说,王家对于海上贸易一事,有着深入的了解,也曾建立了庞大的关系网。
周进奔赴松江府任职,把王熙凤带在身边,自然可以借助于金陵王家的人脉资源,收取事半功倍之效。
但这些话,周进不打算和白秀珠详细解释,他怕白秀珠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怕自己一时之间说漏嘴,道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周进如此迫不及待地到处吹风,想要南下任职,不惜立下了三年之内增加数十万税银的军令状,还处心积虑地试图借助于金陵王家发展海贸,是想要给他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啊。
周进作为穿越者,对于历史趋势熟稔于心。在周进眼中,这个大周朝的统治,大概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北方一带兵荒马乱、战争绵延的日子,可能就在眼前了。
他不想将自己的这些猜测,都毫无保留地说给白秀珠听,她一个弱小女子,既分担不了自己的忧愁,也解决不了这么大的历史课题,还是让她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女子,安心在家中享清福吧。
周进便搂住白秀珠,在她身上那些肥软细腻之处,胡乱摸了一番,引得白秀珠娇喘吁吁,对他又拍又打,借此成功地转换了话题。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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