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周进恍然大悟。难怪昨日大喜之日,赵顺昌大人过来吃酒时,曾和便宜父亲周大福在书房中有过一番密谈,敢情是为了这件事情?
封建宗法社会,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进自身青云直上,亲朋好友中打算前来攀龙附凤的人,今后怕是只多不少,多他周益一个不算多,少他周益一个也不算少,周进也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绝。
“也行吧。自从桃李书院搬迁到紫檀堡乡下之后,南跨院便空了下来,上次经过三品威远将军夫人高颖一通打砸,才修复好没有多久,倒是恰好可以供周益居住,至于帮我做事,这个先不用着急,好歹也得等他考中了举人再说。”周进慨然允诺道。
“好好好。”赵欢喜滋滋地说道,“周益这次过来,就托付给你这个好哥哥了。我们给他安排了两个书童,两个通房丫头,四个粗使丫头,四个年老嬷嬷,衣食起居方面都不用你操心,唯独这学业方面,还需要你多加指点啊。”
周进心想,我指点个毛啊,我自己侥幸考中进士,估计还是忠顺王陈西宁和内阁首辅张楚故意给北静郡王水溶挖坑,捞到了处理科场大案的主动权,这样才让自己浑水摸鱼,蹭到了一个进士功名,周益要是跟随我学习,怕是连秀才都考不上。
不过,周进在口头上还是答应得很干脆,“学业方面确实需要重视,到时候我对他会格外严厉一点,哪怕是天天打手板,也要打出一个举人来。”
周进这一番话语,吓得站在他身旁的周益,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周大福和赵欢夫妇俩走后,周益便在南跨院中住了下来。周大福已经提前帮他买到了一个顺天府学贡生的身份,日常学习方面,倒是不用周进操心。
周进近段时间,也没有心情操心这些,他脑子里还一直想着怎样将白秀珠收用呢。
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得手,又如何能让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好在这天下午,镇国公府的嫡媳妇白秀玉便赶了过来,给妹妹白秀珠进行了一番特别辅导。
“不是都给你说好了吗?嫁夫随夫,他是你丈夫,你随他怎么样就是了。”白秀玉嗔怪道。
“我是随便他,但他也不能脱我的衣裳啊。”白秀珠犹然不解道。
“哎,人家是你丈夫,脱你衣裳也没啥。”
“脱我衣裳都没啥?”白秀珠吃惊地问道。
“没啥没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由着他就好了。”白秀玉忍着笑说道。
“那我明白了。”
“还有,他若是动手动脚,你也由他好了,切不可再像昨晚一样,把你丈夫的手掌心都给抓破了。这样不好。”
白秀玉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通,又拿出一本春宫图册,一页一页翻过来,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了一番详细讲解。
她一边卖力解说,一边在心里羡慕着这个傻妹妹,啥都不懂,名声不佳,犯下了那么大的生活作风方面的错误,结果却咸鱼翻身,成为了进士夫人不说,她今后生下来的儿子,还至少能继承到一个恩骑都尉爵位,而她白秀玉自己,花了那么大本钱,嫁到镇国公府,还得和兄嫂勾心斗角,争夺家中爵位继承权,这从哪里说理去啊?
想到这里,她恨意滋生,不由得兴起了一种恶作剧的念头。
她特意将春宫图册翻到某几页,将那几个式样细说了一遍,羞得白秀珠满脸通红,忍不住惊诧道,“怎么还需要这样?这也太恶心了,早知道我就晚几年再嫁人了。”
这天晚上,白秀珠的状态便好了许多,不但衣服是自己脱下来的,也任由周进毛手毛脚,吃了好几遍豆腐。
但当周进想要长驱直入,彻底本性流露之时,那个白秀珠却推开周进,主动玩起了若干花样。
许久过后,白秀珠累得小腿抽筋,双手乏力,那张樱桃小嘴更是呛得流口水,不得不嗽了一口茶水,而周进这时候早已是欲火焚身,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这个白秀玉究竟是怎么教的?”周进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恨意不绝。
白秀珠也觉得忒没有意思,我都照着春宫图册忙活了这么久,为什么丈夫周进还感到颇不满意?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
好在一番春风化雨之后,白秀珠总算明白了一些什么,她依偎在周进怀中,幸福得像是花儿开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