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翌日上午,等赵盼儿再次来到欧阳旭的小筑前,却只见到了德叔和欧阳家的一个小厮。至于欧阳旭,他一早就离开了东京,赶去西京上任去了。
看着德叔,赵盼儿不由微微皱眉,声音平静道:
“我昨天和欧阳旭说好了,今天来取退婚的文书和夜宴图,他人呢?”
“什么退婚书,夜宴图啊?我家主人一早上就已经去西京上任去了。”
说着,德叔拿着扫帚在门前胡乱扫道:
“让开让开,别堵在我们欧阳家门口,走走走。”
“言而无信,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你告诉欧阳旭,这件事我和他没完。”
丢下一句狠话,赵盼儿便带着两个护卫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德叔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贱,贱妇。”
骂完,他把手上的扫帚递给旁边的小厮道:
“拿着,把地都扫干净了,我去高家附近转转。”
“好的,德叔。”
小厮接过扫帚恭敬地道。看着他,德叔眼睛一瞪,怒道:
“德叔也是你能叫的吗?我是欧阳家的大管家,以后你要称呼我大管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管家。”
“嗯,把地都扫干净了,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
“是,大管家。”
小厮十分恭敬地道。德叔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向高家方向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小厮一边扫地,一边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骂道:
“老东西,狗屁大管家。”
……
三日后,吉,张好好乘马车入了王府,带了十几个丫鬟,还有许多的箱笼,场面有些大了,让赵盼儿几女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当着袁旭东的面,她们也没有说什么。
几女见面后,张好好住进了长春园里。等到夜幕降临时,袁旭东在长春园留宿。
“还请王爷怜惜一点奴家,嗯嗯~~”
“王爷~~王爷~~”
灯火通明的长春园里,花魁娘子开心地娇啼了一夜。而在其他园子里,赵盼儿几女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她们仿佛听见了长春园里的娇啼凤鸣。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在张好好的卧房里,偌大的床榻上,袁旭东低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他的身躯重重落下,一下砸在张好好雪腻娇嫩的美背上,舒服地吐出一口浊气。
身躯落于一旁,袁旭东抱着混身不着寸缕的张好好,爱不释手地轻轻摩挲着她诱人的娇躯,十分温柔地赞美道:
“娘子,你真是天生尤物,刚刚舒服吗?”
“嗯~~”
张好好俏脸潮红,害羞地轻轻嗯了一声。见她这样,袁旭东十分得意地笑了笑,美人在怀,任他予取予求,岂不快哉?
抬眸看向袁旭东,张好好轻轻搂着他雄壮有力的胸膛,脸红娇羞地轻声呼唤道:
“王爷~~”
看着娇媚的花魁娘子,袁旭东笑了笑,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了身下。
“王爷~~嗯嗯~~”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在王府后院里,张好好拉拢了宋引章,她们俩一个是乐伎,被誉为是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一个是歌伎,名动一整个东京的花魁娘子,自然而然地惺惺相惜了起来,彼此间姐妹相称,白天一个练琵琶,一个唱曲儿,互相探讨技艺,竟相处得十分愉快。
赵盼儿和孙三娘,银瓶丫头也没有闲着,她们在马行街租了一个店面,经过半个月时间的布置后,一间与钱塘赵氏茶坊相似的简陋茶舍已初露雏形。
这间简陋茶舍是用赵盼儿和宋引章从钱塘带过来的钱开的,没有用到袁旭东的钱,用几女的原话来说就是,她们姐妹几个要在东京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要是袁旭东这个王爷插手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张好好赞助了一些她收藏的名家字画,算是入了一股,茶舍虽然看着简陋,但是绝不简单,布置十分高雅,那些名家字画更是寻常人难得一见,价值不菲。
袁旭东就看看不说话,看着几女创业,她们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了,这半个月里,他慢慢解锁了很多新的姿势,不亦说乎。
很快,茶舍就要开业了,孙三娘指挥着卸货的人往茶舍里搬各色桌椅,宋引章和银瓶丫头则负责指挥那些花匠移动花盆,袁旭东和赵盼儿给在附近玩闹的一群小孩子发糖,让他们帮忙宣传一下茶坊即将要开业的消息,几个小孩子拿到糖后,一边吃着,一边在街头巷尾传唱着赵盼儿编的顺口溜宣传赵氏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