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赶到皇后寝宫时,皇后正披头散发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满嘴血,一脸冰冷绝望。
“你骗了本宫,你骗了本宫,你骗了本宫……”嘴里呢喃自语。
皇帝见了顿时心中震撼,说不出什么感觉。
若说他厌恶皇后不知体面与朝臣的夫人大打出手也有,但看着她如今失魂落魄心神俱失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却又不忍。
自己到底伤她太深。
皇帝抚着额头,皇后善妒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当时纳谢可言进宫,也实属无奈。
那日他自己也喝的迷迷糊糊与谢可言发生关系,便是不进宫也不行了。总不能让儿子头上带着绿帽子吧?
况且现在谢可言有了身孕,事关皇嗣,皇帝更不想在多说什么。
“娘娘,陛下来了。”宫女跪了一地,拉了拉皇后娘娘衣角。
皇后似乎这才回神,看着皇帝那张脸,竟是越发哭的伤心。
“陛下,陛下,臣妾对不住你。臣妾对不住你。臣妾有罪,臣妾有罪啊。”皇后哭的肝肠寸断。
辛辛苦苦打来的大越江山,皇室血脉混入了别的鬼东西,她是大越的千古罪人啊!
皇后如今有苦说不出,只看着皇帝后悔不已。
她的小公主,当初自己是鬼迷了心窍才要把孩子换出去。狸猫换太子,却不想萧氏又用野猫再换了一次。只可怜她的小公主,本该是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却早早夭折!
想起萧氏说的,那孩子冻死在雪地里,找到时已经冻得青紫冻得僵硬,她便心口一阵剧痛。
便是当初送出去,在远处做个快乐的小姑娘也好啊。活着也好啊。
为什么要与虎谋皮,要与萧氏将错就错,着了她的道!害了孩子,害了这大越的江山!
皇帝本要苛责于她,如今见时刻端着皇后身份的妻子这般难受,也有些不忍起来。
“朕知你难受,这一切都怪朕,你要怪便怪朕吧!”皇帝有些心累,他的子嗣如今成了一项大问题,现在谢可言怀孕,他也不敢让谢可言来皇后宫中认错。
这件事,到底是他和谢可言对不起皇后。
虽然他对谢可言有些好感,但当初若不是提前做下了那等事,只怕他也不一定要谢可言进宫。
事后他也查过,他那日所饮汤水茶盏中没有半分问题。只怕那日真是喝多了,情难自已。
皇后时而痛苦时而冷笑,仿佛疯了一般。
“是臣妾错了,是臣妾错了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鬼迷心窍了,乱了皇室血脉,亲手扼杀了皇嗣,亲手害了自己的女儿。
亲手把大越江山拱手让人!
皇后如今看着皇帝都不敢与之对视,皇帝兢兢业业为大越操劳半生,当年更是一番厮杀才坐上皇位。
却让她轻而易举的换出去了!!
她简直是大越的千古罪人!
“秀儿,你是太子生母,是将来一国之君的母后,现在是皇后,将来是太后。不管发生什么这一切都不会改变,谢可言进宫也好,怀孕也好,皇位都是咱们太子的。你忘了吗?当初你怀他时天生异象,出生更是不凡,这无一不显示了他的不凡。你不要多想……”便是谢可言诞下皇子,也不过只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