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看样子是流民,穿的破烂不堪。
打劫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沿着路走了一段时间,快中午了。
找了个大树下歇息。
纪晓北从包袱里拿了些卤牛肉,还有几个饼子。
这是她提前从冷库里拿出来的。
李老拐闻到香气,一路上都没怎么睁开的眼睛,睁的溜圆。
“丫头,什么好吃的?”他翻身从毛驴上下来。
“李伯,吃肉!”纪晓北把拳头大的一块牛肉递给了他。
李老拐一边吃一边喊:“好香!好香!”
纪晓北把另一块掰了两半,给了朗宁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朗宁咽了口口水,双手接了过去。
三个人牛肉就饼子,吃的津津有味。
李老拐把手里的吃完了,笑呵呵地问:“丫头,渴了,还有那汁水多多的饭后消化水果吗?”
纪晓北故意在包袱里掏了很久。
李老拐笑眯眯地说:“丫头,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远处有人的吗?”
纪晓北笑着说:“没事儿,您不用说,我纯属好奇。”
“不是,丫头,我本来也想告诉你的……”
“李伯,我这包袱里还真有两个!”
纪晓北说着,把两个黄灿灿的人参果递到了他手里。
“哈哈哈,好丫头……”
李老拐哈哈大笑起来。
朗宁也好奇,凑过来听。
李老拐用手一指小毛驴。
“我哪里有那本事,都是我老伙计告诉我的!”
小毛驴:呃……啊……
马德彪:亲娘呀,她其貌不扬,怎么这么厉害。
一路上小毛驴自带高傲气势,目不斜视,根本没把高大的马德彪放在眼里。
马德彪也觉得她不友好。
一路上,也拉着驴脸,不正眼瞧她。
没想到,小毛驴这么厉害。
纪晓北站起来,哈哈一笑说:“李伯,您的驴和您一样厉害,都是内敛型的。”
李老拐有些没听明白,但不管怎么样,被人夸就是高兴。
“当然,我家马德彪也不错,以前就是头野驴,如今终于又野了起来……”
纪晓北没忘记夸一下马德彪。
虽然她已经看出马德彪有些吃力,但一直在努力。
只要努力,就得夸夸。
马德彪冷不防地被点名夸奖,它瞬间又神气了起来,抖了抖掉了的半只耳朵,重新趾高气昂了起来。
老子回到野外的家,野性犹存。
吃饱喝足以后,又继续往前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
李老拐带着纪晓北找到一间废弃了的茅草屋,勉强能挡点风。
屋里有张破的不能再破的床。
朗宁去找干柴了。
李老拐弯腰揭开从床下面的木板,拿出一坛子酒。
“丫头,去让朗宁打点野味儿,咱爷俩喝点!”老头献宝似的朝纪晓北晃了晃酒坛子。
纪晓北点头。
一路上,李老拐走的轻车熟路,看来他对这一带很熟悉。
带他来,真是对了。
太感谢李云炯了。
朗宁生了火,开始收拾屋子。
李老拐靠在墙边上烤火。
纪晓北出了小屋,想去弄点下酒菜。
冷库里你有吃的,但不能往外拿了,包袱现在已经瘪了,再往外拿怕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