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两个去外面租个房子,再找个活计,我不想走!”刘红绸咬着牙说。
宋婶子从正屋出来。
“我给红绸做了保,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东家答应了,红绸留下,你们两个走吧!”
刘红绸感激地朝宋婶子鞠了一躬。
王婆子和连叶气呼呼地拿着工钱,抱着被褥出了门。
她们心里那个后悔呀,真不该一时嘴硬,这下好了,还要重新找工。
她们哪里知道,安州现在乱的很。
那么多的流民争抢一份工,价格都压的很低。
王婆子和连叶在宋婶子他们附近找了房子。
有两个挑事儿的刘姓婆子,和王婆子走的很近。
她还托刘红绸给王婆子带过东西。
王婆子和那两个刘姓婆子见过两次面。
王婆子和连叶在南城的一个小饭馆,刷盘子,一天累死累活,都没有在手工作坊挣得多。
小刘婆子问:“王姐姐,你就甘心被那纪晓北赶出来?”
王婆子捶着腿无奈说:“那又能怎么办呢?”
大刘婆子凑上去说:“她一个女人家,兄弟还在南城,一个老娘带着两个孩子,你还怕她不成?”
王婆子说:“一起来的乡亲们都护着她……”
“王姐姐,在咱大北朝,女人不嫁人,单独过,就要有女户。
她在安州一定没落下女户,实在不行,咱们给她找个男人,对她也好呀,否则以后府衙查户籍,她就麻烦了?”
大刘婆子笑眯眯地说。
“啊,安州还查户籍呀?那我们怎么办?”连叶问。
“你们是做工的,查户籍的来了,你们就躲两天,不查了再回来。
纪晓北那不一样呀,她是开铺子的,跑都跑不掉……
我大侄子长得一表人才,正好配纪晓北,,要不给东家牵牵线,我侄子可是个大小伙子,只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他不在意纪晓北有孩子……”
连叶知道这个事儿不靠谱,可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她只想出了这口气。
但转念一想,要是刘婆子的侄子是个正经人,那也挺好的。
身边没个男人,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她才出来一个月,就体会到了。
她觉得自己是为纪晓北好。
大刘婆一脸狞笑说:“铺子里天天有送布料的,我让我侄子跟着去一次,两个人见个面……”
王婆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她心里暗笑:就不信纪晓北素了这么多年,就不想男人。
哼!
她才离开王富有一个多月,这身上就难受的要命,要不是儿媳妇在身边,她说不定早去找隔壁的王老五去了。
那老头天天朝自己挤眉弄眼。
这事儿,她们婆媳两个是瞒着刘红绸的。
要让刘红绸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刘红绸在那里干活儿,她们一家人就有稳定的收入。
刘红绸一天的工钱,比她们两个人的还要多。
这天,送布料的到了手工坊。
有个陌生的男子,男子很高,冬瓜脑袋,大眼睛粗眉毛,蒜头鼻,香肠嘴唇,身上哪个部位都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