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他铺的平平的床上。
自己的床上从来没有这般平过。
“我已经找到了玉春摄魄散!连风一定能配出解药,你的伤会好的!”
纪晓北双手撑在床上,斜眼看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找你来,是想麻烦你帮着玉挥看看,这水源要怎么才能引出来?我们已经商量了好好久,始终没有办法……”
纪晓北见他转移了话题,心里有些气。
连个感激的话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里想:不看,引不出水源关我屁事,你们是朝廷命官,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和我有毛关系呀?
为何要让我看?
不去,不去!
可身子却诚实地凑了过去。
解决了一方水源,百姓就不必逃荒了呀,也算积德了。
哎!
谁让自己有菩萨心肠了。
纪晓北站在书桌边上,低头看舆图。
付季昌的视线却停在纪晓北的脸上,始终没有离开过。
纪晓北被那道火热的视线凝视着,心脏跳的有些快。
被人这么看着,怎么能静下来分析舆图呢?
她快速把舆图卷起来。
“我拿回去看,等想出好法子来,再来告诉你。”纪晓北扭身扯着舆图走了。
付季昌呆呆地看着她夺门而出。
他看清了她脸上泛起来的朵朵红晕。
他把手放在纪晓北刚才拄过的桌面,那还残存着她的体温。
……
纪晓北快步走出院子,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哎!
正事都忘了。
她又返回去,去了连风的屋子。
把玉春散交给他。
连风激动地手都在发抖。
“纪姑娘,这个您在哪里找到的?”
“反正我就是找到了,你看看能用吗?先把付季昌身上的伤愈合掉,其余的都不要紧!”
“好呀,纪姑娘都听你的……”
连风捧着锦囊,欣喜欲狂,后脑勺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好什么好?老娘要让付季昌恢复如初,听到了吗?”
黄婆站在连风身后,冷厉地说。
连风的兴奋劲儿下去了一半,说:“连风一定尽力,干娘放心,一定让干娘满意。”
“你个死孩子,我满意不行,得付大人满意……”
“行,知道了,干娘,儿子一定尽力……”
……
两天以后,连风和黄婆蓬头垢面,面若枯槁,半夜敲开了纪晓北的房门。
纪晓北:有什么事儿,等到明天再说会死吗?
黄婆:北呀,黄婆憋到明天真会死的。
连风激动又兴奋,捧着药膏:“纪,纪姑娘,这个……”
话还没说完,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凭借着仅存的一点意识,把药膏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黄婆惊慌失措:“风呀,你可不能死,后面的活儿,没你,干娘自己做不来呀!风呀……”
纪晓北也吓了一跳。
连风孩子真累着了。
她慌忙要去拉他。
黄婆的针已经扎进了连风的手腕。
“北呀,你去给付大人上药,这里交给我……”黄婆急切地说。
“这个,这个是您和连风做的解毒药……?”
纪晓北差点喜极而泣。
没想到这么快,两个人就配出来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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