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就在手工坊做活儿,和她一起的是小刘婆子,是她妯娌……求大侠饶命呀,我不要女人了,求大侠放过我吧……”
“你说的可是实情?”付季昌又扬起软鞭,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大广嘴里发出了是,是,是的字音儿,趴在岸边晕了过去。
付季昌一脚把他踢到了河里。
生死由命吧!
他飞身上马,愤怒地在空中甩了几下软鞭,这似乎都平静不了他心里的郁气。
围着安州城跑了两圈,耳边的风呼呼地刮着,这才把他的气吹散了一些。
他收了软鞭,整理了一下头发,朝南城去了。
白天的时候,纪晓北都是在纺织作坊这边。
一刻钟以后,他已经出现在了手工作坊门口。
“小幺呀,你来了呀,晓北和石头在屋里呢……”宋老黑见付季昌面色不好看,忙说。
付季昌理都没有理他,径直进了院子。
宋老黑: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这是怎么了,不会碰到什么事儿了吧?
他心里狐疑,转身去忙了。
付季昌推门进屋,谁知道用的力气有些大,门咣当一声,碰到了后面的墙壁。
石头正在屋里和纪晓北谈染料的事儿,被吓了一大跳。
他在屋里喊:“小点劲儿,门就是被你们这么推坏的……”
话音未落,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身上裹着一股凉风。
石头惊了一下,慌忙站起身:“小幺表哥,您这是怎么了?”
付季昌眼睛红红,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一些:“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有话说。”
石头看看付季昌,又看看纪晓北。
还好,姐姐是淡然平静的,不然真怕两个人打起来。
石头蹭着墙根出去了。
顺便把门关上了。
“出什么事了?”纪晓北略感惊讶。
她第一次见付季昌这副表情,上次山匪进村了,他都比现在淡定。
纪晓北平静的声音让他心里的气又消了一些。
“没,没事儿,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下,最近流民扰民时有发生,你嘱咐黑塔护好果果和正正,家里人也要注意。”
付季昌咬了咬嘴唇说。
纪晓北不解,这事每次见面你都说,还值当的风风火火地专门跑一趟,给我说一下。
她又问:“流民太多,府衙都没有办法了吗?”
付季昌眉头深索:“府衙没有办法,皇上都没有办法,府衙的奏章呈上去,迟迟收不到回复,安州上次下了雨,流民们觉得安州风水好,又有大批流民涌了过来。”
纪晓北犹豫了一下说:“听说,围着皇城的几个州府,都是流民,粮仓储备不足,又不能开仓放粮,国库不足,又不能开国库放银子,真是难办了。”
付季昌惊讶抬头,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纪晓北:我学过历史!
付季昌:嗯?
“确实难办,压力都在州府身上,既不能让流民作乱,又不能让流民蹿到京城……”付季昌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和纪晓北说起这个。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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