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只觉得周身一股凉气,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视线上移,我擦!
一张冷的发紫的脸,一双要吃人的眼睛。
纪晓北反应极快,这人是人是鬼?要堵门干架。
老娘现在没空,也没心情。
她冷喝一声:“走错门了吧!“
说着大力推了一把,想关门。
嘴里不满地嘀咕着:“一会儿功夫被吓两次,幸亏老娘心脏强大,这院子真是不吉利,不吉利!”
门,关,关不上,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纪晓北气运丹田,又增加了两分力气,只听到门外“啊!”的一声。
谁让你往里伸脚,活该!
她低头瞧了一眼,门缝里掩着的一只皂靴。
从门缝里挤进三个狠厉的字:“纪晓北!”
纪晓北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 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她仔细回忆那张脸,稍稍有些眼熟,但谈不上认识。
她后脊梁骨嗖嗖地冒凉气
莫非黄婆说的那些鬼怪真的存在?
纪晓北,一个新世纪**裸地唯物主义者,信仰有些崩塌了。
要相信科学,要和封建迷信做斗争。
二十多年的无神论教育根深蒂固。
纪晓北听着外面喘着粗气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冷静
她趴到门缝上,看了出去。
确定是个活人,那人一身玄色衣袍,正弯腰用力往外拽他的皂靴。
“你,你是人?”
纪晓北问。
“纪晓北,你给我开门!”门外的声音从肺管子里喷出。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纪晓北咬着牙问,转动已经僵硬地脖子往院子里看去。
关键时刻,两个老太太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 我,付季昌!”
门外的声音,好似已经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纪晓北瞬间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跑。
“你,你是谁?”纪晓北的声音有些发抖。
“付季昌!”外面的声音冷冽地像长着钩刺。
纪晓北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被钩的颤抖起来。
“你,你别骗人,皂靴还给你,你走吧!”
纪晓北手上松了半分力气,皂靴被拉了出去,与此同时,外面一股大力,推向了门板。
纪晓北心里哎呦一声,使出了十分力气。
那扇木门不堪重负,咔嚓一声,大块木板应声而落。
门被推了个大洞。
木门:终归是我抗下了所有。
纪晓北手下一空,一双大手直怼到付季昌的肚子上。
纪晓北双手吃痛,好像打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样。
嘴里喊了一声:“他娘的,你用暗器!”
“东家!”面前的人大喝一声。
纪晓北双足定在了原地,抬眼看去。
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像雕像一样愣在原地。
纪晓北吃惊,错愕,不敢相信。
他娘的,怎么真是小腰子呀?
我的天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是!
众里寻他千百度,轰然抬头,那人却在破门处。
呸呸呸!也不对。
就是,就是现在不是念酸腐诗句的时候。
“小腰子呀,怎么是你呀?”